从两位文臣
片死寂
态度来看，大约，是不忍直视。
酷刑也不过如此。
曲毕，屋内静得只听得见虞灵犀略显急促呼吸。
她刻也待不下去
，福礼欲退，却听这片死寂中忽传来突兀掌声。
“甚妙。”
虞灵犀僵住。
她不擅跳舞，可偏偏听从唐不离计划，做舞姬宠妾打扮。
“七殿……”那文臣苦口婆心，还欲试探。
宁殷却是搁盏，沉声道：“跳。”
字之重，如有千钧。
宁殷与那两位文臣落座，自顾自斟杯酒，乜眼看向金纱明丽美人：“叫什
名字？”
他好像真没认出自己来。
也是，自己穿成这般模样，浓妆艳抹还蒙着脸，谁能认出来？
虞灵犀第次尝到拘束滋味，在宁殷审视中抬不起头来，只想快些脱身去找红珠下落。
可她走不动，也不敢出声回应。
遇，实在是尴尬至极。
同样尴尬，还有成安伯世子。
他去过皇后寿宴，自然认出面前这位紫袍华服俊美青年是谁。
虽无权无势，但到底是个皇子，成安伯世子好美却不溺色，只得松手赔笑道：“殿下喜欢，怎敢横刀夺爱？”
“很好。”
宁殷像是看到什绝妙表演般，抚掌大笑起来，笑得双肩都在抖动。
他这笑，虞灵犀便不好退场，僵在原地。
那两名文臣也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宁殷收笑，乜眼问：“跳得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
虞灵犀只好僵硬着身子，踩着琴声音律，慢慢地舒展手臂。
她出身将军府，学是琴棋书画，无需学那下等姬妾以声色娱人。
是以两辈子，她只会跳支舞，还是上辈子宁殷逼她学，因为他说想看金铃在她白皙起伏身形上叮当跳跃样子。
那时她有点害怕，亦有点委屈，学得不怎认真，动作都已忘得差不多。何况那样舞需要专门曲子来配，与这轻缓琴音套不上，故而跳得十分生疏磕绊。
她全程盯着脚尖和飘飞裙裾，不敢看宁殷眼睛。
宁殷冷淡陌生眼神像是沉重枷锁，将她钉在原地。
心乱如麻，真是没有比现在更糟糕地步。
宁殷却是恍然笑：“原来是哑女。”
两名文臣相视眼，其中名年纪稍轻颔首，率先开口道：“臣……
等冒险前来，是与阁下有要事商议，而非贪恋声色……”
“跳个舞。”宁殷充耳不闻，只眯眼看着灯火下轻纱覆面窈窕美人。
宁殷似是没认出怀中女子是谁，淡然道，“今晚就她，诸位大人请。”
虞灵犀这才留意到他身后还站两位中年男子，看服饰打扮，应是着常服夜游文臣。
此时骑虎难下，虞灵犀还未想好怎脱身，便被强行揽着上楼，进入间雕金画壁雅房。
华贵花枝烛台落地，明灯如昼，照得满屋珠帘璀璨无比。
屏风后，已有琴娘奏乐，琴音如流水凤鸣，高雅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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