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案几旁,宁殷褪左半边衣裳,正袒露胸膛胳膊,给小臂刀划放血伤口换药包扎。
烛火暖光堵在他深刻匀称
前世寄居赵府时,姨父就曾提过,这春宴名为宴会,实则是为皇亲国戚选妻纳妃。那时姨父就动过要将她送去宴会攀附权贵念头,只因虞灵犀不从,忧虑过重病倒,才勉强作罢。
既是为皇亲选妻纳妾,这宴会,她还是不去为妙。
……
晚膳后,鹿皮靴子便缝制好。
虞灵犀想想,屏退侍婢,自己提灯拿着靴子,独自去后院罩房。
想起那日疯马中兀立赵家义兄妹,虞灵犀垂下纤长眼睫,眸色深些许。
前世没太留心,只觉赵玉茗心思或许不如她外表那般单纯。而今看来,确如此。
“不说这个。”
唐不离拍拍手上碎屑,打断虞灵犀思路,“从进门便见你在缝这鹿皮靴,看样式是男人……给谁?哦,知道,莫不是薛二郎?”
唐不离挨过身子来,笑得不正不经,“他可是英雄救美,将你从悬崖峭壁抱上来人哪。”
好友在自己主持操办春搜围猎中出那大意外,换谁都会内疚自责得不行。
“祖母大动肝火,罚宗祠罚跪,还不给饭吃,可难受!”
见面唐不离便絮絮叨叨哭诉起来,把抱住虞灵犀,“岁岁,对不起!是管束不严,害你。”
“傻阿离,与你何干?”
虞灵犀笑着将手中针线和鹿皮拿开些,以免扎到冒冒失失好友。
既然以后要仰仗他,少不得要拿出些许诚意。
宁殷这处房舍比之前宽敞许多,门扉半掩,屋内隐隐透出线暖黄光。
他还没睡。
虞灵犀是悄悄来,怕惊醒左邻右舍熟睡侍卫,便放下叩门手,直接推门进去。
刚跨进条腿,她就提灯愣在原地。
春搜危机,似乎所有人都只记住薛岑。
虞灵犀红唇轻启,轻轻咬断线头,随口搪塞道:“上次狩猎得来鹿皮,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练练手。”
好在唐不离并非细致之人,很快岔开话题:“再过半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筹办春宴,除王侯世子,所有未婚宦官嫡女也在受邀之列,不知多少人趁此机会盯着薛二郎呢!岁岁你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将他们都比下去!”
春宴……
虞灵犀顿,倒把这事给忘。
“疯马事,查出原因?”
“南阳小郡王险些受伤,哪能不查?说是草料出问题,里头放让马儿狂躁毒粉,依看,多半是赵家人做。”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虞灵犀问:“怎说?”
“围猎第场,赵家收获最末,第二日围猎,大家马都中毒难以驾驭,只有赵家转颓势,收获颇丰。除他们下手,还能有谁?”
唐不离顺手拿块梨酥咬着,义愤填膺道,“可惜没证据,而且那赵须不知怎从马上摔下来,至今还昏迷着,赵玉茗又只会哭哭啼啼,什也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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