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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甘愿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2 / 4)

严斯九不需要她回答,沉声道,“觉得给添麻烦?”

肿胀情绪似乎被破开道口子,吕濡鼻腔猛地酸,泪意上涌。

严斯九看着她,好会儿微微叹口气:“就知道你会这想。”

眼前视线开始模糊,吕濡快要看不清他

严斯九放低声音,似自语:“麻烦吗?说实话,麻烦。你应该知道这个人,脾气不好,没耐性,最怕麻烦事。”

她总是给他添麻烦,却从没为他做过什

“吕濡。”

严斯九沉声,“抬头看。”

吕濡不想抬头,很怕看到他眼睛时候控制不住掉眼泪。

“看着。”严斯九放低声音,语气温和却有力道。

吕濡盯着伸到自己面前这只手。

冷白手背上青色血管明显。

她心内阵酸楚搅动,低下头,对严斯九打手语:对不起。

许久,那只手才收回去。

“对不起什?”

吕濡看着他紧绷侧脸线条,心头静瞬,然后伸手指着他唇边半截烟。

支行吗?

她看着他。

严斯九咬着烟与她对视,不说给,也不说不给,只看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吕濡不知道哪来勇气,缓缓伸手到他嘴边,顿秒,从他唇间取下那半截烟。

小块雾气,看见路边黑色身影。

严斯九在抽烟,头颈微弯,唇边点火光明明灭灭。

吕濡盯着他挺拔开阔肩背,眼睛不眨。

他总是这样,坐着时候大多懒懒散散没个正形,但站着时候腰背总是挺直。

她看会儿,直到雾气再次漫上车窗时才推门下车。

愧疚感铺天盖地砸下来,吕濡用力掐住手心,似乎只有疼痛才能将眼泪逼回去。

她不能哭。

严斯九说没错,她都知道。

定不能哭

吕濡眨掉眼中水汽,抬头看他。

严斯九下颚微敛,神色难得严肃。

“为什说对不起?”他重复问道。

吕濡回答不,心里像是各种情绪混在起被冷水泡发,胀满胸腔,说不出难受。

“觉得自责是吗?”

她听见严斯九这问。

吕濡不敢抬头。

她也说不清对不起什,就是心中胀得难。

他为什要对她这好呢?

她值得他这样做吗?

严斯九没制止,只微微眯眯眼。

吕濡学着他把烟放进自己口中,吸口。

有点凉,有点苦,没想象中那呛,可以忍。

吕濡忍住咳嗽,取下烟,呼口气,缓过最初不适后,接着又吸口。

严斯九在旁看着她生涩笨拙抽完自己半支烟,沉默不语,只是从她手中拿走燃尽烟头,然后又递给她支烟。

严斯九直没动,直到吕濡走到身边时才侧脸看她。

吕濡把外套递给他。

严斯九不接,瞥眼她浅淡泛白唇色,说:“你穿着。”

吕濡也没穿,只把外套抱在怀里,严斯九没管她,继续抽烟。

平时他会顾及,不在她身边抽烟,今天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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