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盘切好梨片端到他面前。
梨片切得薄薄,晶莹剔透泛着水光,入口甘甜多汁,生津解渴。
夫妻俩挨着吃光盘,殷蕙将盘子放到小橱柜里,回头,就见魏曕闭着眼睛,要打盹,虽然面带赶路疲色,眉头却是舒展。
殷蕙
下午衡哥儿要睡觉,去乳母马车。
魏曕骑上午马,这会儿也钻到殷蕙车上,上车先脱下沾风尘外袍放在侧座上。
殷蕙也早备好盆水与巾子。
魏曕连着擦三遍脖子与脸,盆子里水也变浑。
“您在卫所里也是这样吗?”殷蕙打趣道,如此讲究人,天天与群汗气冲天士兵待在处,真不知他是怎忍下来。
纪纤纤插话道:“也带马,咱们块儿比。”
她本来不会骑马,嫁到燕王府后,见魏楹竟然可以学马,纪纤纤便也跟魏昳讨匹漂亮马学起来,这次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徐清婉带着丫鬟站在不远处,仿佛听不见这边叽叽喳喳。
另侧屋檐下,李侧妃往这边瞄眼,对徐王妃道:“清婉是不是太绷着?您看纤纤、楹楹她们都不喜欢去找她,宁可围在老三媳妇身边。”
徐王妃淡笑道:“清婉是好静些。”
事,对徐清婉她便只有挑衅。
殷蕙笑道:“二嫂再忍几日,到围场就好。”
她可记得,上辈子去围场,纪纤纤像脱笼鸟儿样四处游玩,要回去时候她还依依不舍。
路途虽然颠簸辛苦,但为那个月快活自在,殷蕙高兴忍,这次,她也要随性而为,不再跟着徐清婉天天喝茶赏花。
吃完饭,大家纷纷趁出发前短暂功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活动筋骨。
魏曕没理会这调侃之语,他向来将差事与私事分得很清。
“衡哥儿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魏曕靠到车板上,舒适地出口长气。
殷蕙:“他好着呢,倒是四郎,瞧着蔫蔫。”
魏曕便皱皱眉:“二哥也真是,明知四郎身子弱,带出来做何。”
殷蕙:“可能觉得越娇气越难养吧,左右有郎中随行,应无大碍。”
李侧妃笑道:“也是,纤纤、楹楹性子活泼,老三媳妇这年来也越发伶俐。”
温夫人与崔夫人站在后面,听着这话总觉得刺耳,并不像什夸赞之词。
崔夫人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别掺和。
有宫人跑来通传,王爷要动身。
女眷们忙止住议论,按照长幼尊卑排好,安静有序地离开驿站。
魏楹来到殷蕙身边,笑道:“三嫂,看见你也把飞雪带上,到时候咱们起去跑马?”
飞雪就是殷蕙那匹白马名字。
殷蕙笑着应道:“好啊,三妹记住这话,别到围场,你便把忘。”
燕王宠爱魏楹,他连纪纤纤跑马都不介意,殷蕙陪着魏楹块儿跑马,燕王就更不会说什。
公爹可能也体谅她们平时拘束,在围场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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