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娘:“不,会求老爷主持公道,老爷是天底下最好人,跟爹都信他。”
殷蕙再度沉默。
祖父确很好,周围人遇到不平之事,祖父都会公平处理,祖父也很仁厚,廖家为给廖母治病导致家境穷困,祖父直都有接济。
可是,殷闻是祖父最爱重最信赖长孙,祖父早已把殷闻当成殷家产业继承人,祖父真会为廖秋娘,大义灭亲把殷闻扭到官府吗?
殷蕙没有对廖秋娘隐瞒她顾虑。
“报官去吧,不能白受这委屈。”拿出帕子帮廖秋娘擦掉眼泪,殷蕙决定道。
那十年她忍太多气,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可她知道忍气吞声滋味不好受,殷闻畜生不如,凭什要廖秋娘忍?
廖秋娘却摇摇头。
在王家时候她就没考虑报官,路走回来,她也越来越冷静。
不提殷老爷、三夫人恩情,她报官有用吗?除梨花,根本没有人能替她作证,王家少爷王老太太圆脸丫鬟都是殷闻帮凶,只要他们口咬定殷闻没有出现过,亦或是殷闻只是在王家做客,脸上伤来自别处,官府能做什?梨花是她伙计,当时又昏迷,讲不清细节,官府不会信。
开面纱,露出张残留巴掌印红肿小脸。
殷蕙深深地吸口气,怒火在胸口翻滚:“谁干?”
廖秋娘哽咽着,全盘托出。
殷蕙浑身发冷,没想到她做那多,殷闻还是不肯放过廖秋娘,布那盘缜密局诱廖秋娘入瓮。
廖秋娘做馍好吃,连燕王、魏曕都喜欢,王家有钱,真花十两银子请廖秋娘过去烤馍也不算稀奇,让丫鬟端茶招待下也是基本礼数,这套套,让两个涉世未深小姑娘如何防备?
廖秋娘道:“不需要他去官府受罚,只是想让殷老知道他所作所为,让大少爷明白不是好欺负人,让他不敢再……”
说到这里,廖秋娘泣不成声,无论厨房里殷闻强迫还是王老太太等人议论纷纷,都让她后怕。
殷蕙抱住她,等廖秋娘慢慢地冷静
除让她清誉扫地,除连累三夫人被王府贵人们看不起,报官没有任何好处。
听廖秋娘话,殷蕙陷入沉默。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殷闻罪有应得,可她不能不考虑廖秋娘处境,如廖秋娘所说,报官殷闻也能摘干净,廖秋娘却要承受平城百姓铺天盖地非议。
她才十四岁。
“那你就打算这忍?”殷蕙不甘地问。
梨花也只是会功夫罢,挡得住明刀,防不暗枪。
“你身上可还有别伤?”殷蕙扶起廖秋娘,先关心道。
廖秋娘摇摇头,以为夫人要问别,低眸解释道:“他摸,但没有得逞。”
那声音颤抖,脆弱又倔强,殷蕙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
殷闻武艺不俗,廖秋娘能从他手里逃出来,坚定心性与临危不乱勇气缺不可,这好小姑娘,上辈子却在如花年纪横死,如今也被殷闻纠缠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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