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看着她:“你会骑马?”
殷蕙耍个小聪明:“以前会骑,但如果您不高兴会骑马,以后就不会骑。”
魏曕轻嗤声,只觉得她恢复本性之后,胆子越来越大。
殷蕙敢这般与他说话,也是步步试探结果,正因为魏曕没有计较,她才越来越放得开。
趁乳母专心照顾衡哥儿
刚嫁过来她满脑子都是规矩,不知展现自己美,如今她越来越从容自在,那美也潮水般朝身边人倾泻而出。
魏曕心不在焉般点点头,边站起来边问她:“衡哥儿东西都收拾好吗?”
殷蕙笑道:“昨日叮嘱过乳母,再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带起艳丽裙摆也绽放开来,真好像只翩然飞舞蝴蝶。
吃饭时候,衡哥儿因为吃得慢又多,又成最后个。
月底这日,澄心堂厨娘们天不亮就起来忙活,除早饭,她们还要预备好方便带出门糕点,三爷爱吃酥脆酥脆小酥饼、炸春卷,夫人爱吃绵绵软软红枣糯米糕、软香糕,还要给五郎准备些南瓜饼、红薯饼。
殷蕙也早早起来,好不容易可以出门踏青,今日她可要好好打扮番。
魏曕挑开纱帐,就见她站在屏风另侧,两个丫鬟正伺候她穿衣,忙碌中透着股喜气洋洋,好像花丛中两只小蜜蜂正围着只蝴蝶献殷勤,夹带着些窃窃私语。
“三爷醒啦。”
“嗯。”
殷蕙趁机问魏曕:“您去过东山吗?”
魏曕:“不曾。”
父王对他们管教非常严格,平时读书练武安排得满满当当,除非父王带他们出去,小时候魏曕几乎没有离开过王府。大哥、二哥陆续当差后,父王对他们管教稍微松些,两人偶尔会带弟弟们出去吃席,但也只限于平城里面,不能轻易出城门,应该是怕弟弟们出事,不好向父王交待。
去年魏曕进卫所,倒是经常出城,但也只限于往返王府、卫所之间,不曾擅自去游山玩水。
殷蕙笑道:“出阁前,每年都要去东山几次,东山其实不高,里面修好几条山路,通向里面各个山头,但有条山路是在山脚下绕圈,游人们基本都是去山上赏花或去寺里上香,很少走下面山路,所以特别适合跑马,有公子哥专门在那里跑马比赛呢。”
稍顷,小蝴蝶绕过屏风飞到他面前,张开翅膀问他:“您瞧瞧,这样穿好看吗?”
魏曕视线就从她脸移到她身上。
她穿件榴红底绣碧叶海棠花褙子,那料子轻盈顺滑,偶尔随着她动作荡起丝涟漪,很快又恢复如初。
红衣艳丽,衬托着张白生生美人面。
有美人过于艳媚,眼中却无光彩,便如抹浓浓红,看多会觉得腻,殷蕙不样,她脸再媚,那双眼睛永远都清亮澄澈,叫人想到空山中潺潺流动溪水,叫人想到新雨后池塘里冒出来荷花骨朵,亦或是夜深人静时天空中闪烁璀璨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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