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潘晋岳书房内摆设颇有讲究,文房四宝样不少,蕉叶白石品老坑岩端砚,细腻凝润,比官窑瓷器还珍贵稀缺,壁上挂着副明代文徵明书法真迹,笔走龙蛇,气概饱满浑厚。
郁承在外面等会儿,待听到谈话内容转到引子上,他才温和敲门。
“阿承来?”
潘晋岳喜怒不形于色:“进来。”
真情?
他想到这个词便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没有过多停留,离开玻璃长廊。
途中遇到几个亲戚,都是捧高踩低,看见郁承也没有什好眼色,冷冷淡淡。只有小叔潘晋崇亲切地同他问好。
他是潘晋岳胞弟,兄弟俩年纪相差近二十岁,直未曾婚娶。潘晋岳将潘家酒店事业交给他来打理。潘晋崇颇有几分经商头脑,管理至今商业版图直稳步扩张,也颇得潘晋岳信任。
两人简单聊几句就作别,郁承从旋转楼梯下去时候碰到许琮裹着丝绒披肩上来,她妆容精致,但兴许是兴办宴会劳累缘故,气色难免有些憔悴。
父亲默许。
郁承低敛着眼凝视他们片刻,底下男人似有所感,朝二楼上方回过头。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碰,裘明帆率先反应,嘴角微微勾,颔首示意。
郁承朝他回以个淡淡笑,不知怎就想到,其实裘明帆和他样,开始都不姓潘,只是前者更识时务,认祖归宗后切都以潘为重,所有身份认证上名字也已经更改。
不像他,冥顽不化。
郁承致礼,在旁偏座坐下。许琮瞥他眼,微笑道:“今日宴食可还钟意?瞧你吃得不多。”
“母亲张罗,自然是钟意。”郁承也笑笑,“只是鱼脍鲍肉虽好,也不可多食。”
潘晋岳倒像是感兴趣:“哦?为什?”
郁承抬眸直视他,不卑不亢地回:“凡事讲求取之有道,用之有度,欲则生
双方交换眼神,许琮对他说:“随来,你父亲在书房。”
书房内有谈话声音,才甫走进,里面就有人出来,是位世叔家长辈。
“潘太。”对方问候句,又朝郁承淡淡点头。
许琮端方回礼,郁承也唤:“谢叔叔。”
待那位离开之后,许琮才敲敲门,柔声道:“老爷,是。”
郁承直不随潘性,他在家时间太少,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扔到美国,几年过去,潘晋岳都快忘记他这个人。
回国以后更是没有件事是和潘家沾得上边,许琮显然没有太指望他,所以对这事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
不过潘晋岳对此事态度还算缓和,也许有部分原因正是他这个生母。
听说裘明帆母亲是沪圈某家小姐,虽比不上世家大族,但还是要强过现在潘太不少。这样背景还要给人做小,可见潘晋岳棋盘里也不是那黑白分明。
郁承不用改姓,是否还应该感谢父亲对母亲尚有深重情意,不然潘晋岳怎会容忍他这般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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