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烨克制地拨
拨严栩
头发，低声说句“新年快乐”，然后关床头台灯。他轻手轻脚打开顶柜，拿床被子，而后帮严栩关上房门，睡在小厅狭窄沙发上。
池烨忍着笑意扶着严栩躺下：“躺着会好点。”又去房间抱被子给他盖上。
饺子很有眼色地跃上沙发，趴在严栩胸前位置。
电视里开始演小品，
个演员拉着另个演员，说：“哎，这
晚你还回去啊，就在这凑合晚呗。”
严栩浑浑沌沌地想起件重要事，扬起脖子叫句“哥”，饺子也仰起脖子眺望。
池烨偏头，看到人猫支着脑袋看着自己，他问：“怎，头疼吗，要不要喝点水？”
想取暖，还是想让严栩在他身上取暖。
池烨笑下，起身收拾茶几，把杯盘碗碟拿下楼。等他端着两杯热茶再上楼，严栩已经不在原处，却是趴在大开窗前，上半身都探出去，饺子在他脚边来回穿梭，焦急地直“喵呜”。
池烨心口颤，立刻放下杯子过去抓住严栩手臂：“风大，快进来。”
“哥，外面张灯结彩真漂亮。”严栩转身，眼里闪烁着异样亢奋，显然是醉。
所有火树银花都映在双明眸之中，池烨看着严栩眼睛，点头：“嗯，很漂亮。”
“不是，”严栩摇头，说，“等会看完晚会都十二点，你别回去，就在这睡吧，
睡沙发你睡床，房间顶柜里有被子，前两天刚晒。”
池烨滚滚喉结：“好。”
严栩咕哝着要等新年倒计时，结果到十点就挨不住，进入香甜梦乡。
池烨将电视机音量调小，跟着荧幕中主持人默读着进入十秒倒计时才起身，他弯腰连同被子起轻松地把严栩抱回房间。
饺子踩着无声猫步跟在后面，等池烨帮严栩掖好被子，灵活地跳上床，乖乖地窝在枕头旁。
严栩张开双臂接着风，兴奋地说：“也要让他们看到家灯。”
池烨将他往墙边拉点：“窗帘开着就行。”好说歹说顿劝，严栩总算肯关上窗户回到小厅。
春晚开始，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着激昂开场白。
“头晕不，是不是想吐？”池烨把已经不烫口热茶递到严栩唇边，“要不要喝口茶？”
那阵亢奋酒劲过去，严栩懒洋洋地倚着沙发，摇摇头抿口茶，说：“不晕，就是感觉天花板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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