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已近八点，春晚即将开始。
严栩盘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饺子吃饱喝足已经睡
觉，它伸个懒腰，慢悠悠地攀爬到严栩
腿上，趴下来，也不知是自己
二楼小桌不够大，两人索性把茶几搬空，就拿它当做餐桌。池烨揽下所有杂事，只让严栩解围裙等着吃饭，他上下楼奔走几趟，把所有菜都端上桌。
虽然只有两人，但严栩毫不含糊，做道工序复杂松鼠鳜鱼，预示着年年有余。除此之外还有黄豆焖猪脚、鲜虾粉丝煲、葱爆羊肉等几个硬菜和几道清淡蔬菜。
他也给饺子准备年夜饭，水煮只鸡腿撕成肉丝拌碗猫粮，还弄杯淡蜂蜜水。饺子埋头吃着自己年夜饭，发出愉悦咕噜声。
池烨把筷子递给严栩，又打开听啤酒，给他倒杯。
严栩端起酒杯，说：“哥，
们碰杯吧？”
个野生饲主，遂踩着猫步站在沙发扶手上，纵身跃跳到严栩身边，故技重施地用脑袋去拱新主人胸口，仰着头去舔主人下巴。
严栩把作乱饺子抱在怀里，那几颗猫粮放在掌心让它当零嘴，自己则盯着手机继续研读那篇只看半“新手养猫攻略”。
电视里正巧也在放主角家人团圆过年情节，十余口人围坐张大圆桌，桌子上摆满精致菜肴，主角举起杯子说着煽情台词，最后大家起碰杯、相互祝福，欢声笑语不断。
和电视中相比，这个逼仄狭小二楼小厅少热闹、少戏剧性，但处处透着平静温馨。
严栩心二用，耳朵听着电视，眼睛盯着手机，终于将那篇攻略给看完。他抬起头，首先看到面前茶几上三堆坚果仁——瓜子仁、核桃仁还有松子仁。每颗果仁都饱满干净，连点碎屑都看不到，分别用三张干净纸巾垫着。再看池烨面前，积三堆坚果壳。
两个玻璃杯相碰，清爽甘醇啤酒入喉，严栩满足地吁口气。他有心想对池烨说些心里话，但话到嘴边脸先发起烫来，又默默地咽回去，只说：“哥，尝尝鱼。”
池烨夹块进嘴，真诚地夸奖：“很好吃。”
两人都不是能言善道人，便把电视声音开大些，让别人欢声笑语填满小厅。
几杯啤酒下肚，严栩已经微醺，借着酒精麻痹，胆子也壮些。他用筷子把碗里虾仁夹嘴里，而后给自己倒半杯啤酒，挪挪屁股凑近池烨，举起杯子道：“哥，今年最高兴事就是认识你。”
池烨微怔，偏头看着脸颊微红双眼晶亮严栩，说：“也是。”
严栩笑起来，把瓜子仁和核桃仁推到池烨面前，说：“哥，不爱吃这两样。”
池烨立刻说：“那你吃松子，这些给吃。”
严栩点头说好，抿着嘴偷笑。
两人在二楼消磨个下午，四点多时候下楼去准备年夜饭，严栩掌勺，池烨在旁打下手。
个半小时后，桌丰盛年夜饭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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