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被随手放着桌面上突然震动,震得两人手臂发麻。方锦铖瞥眼号码,眉心紧蹙,犹豫片刻后低声道:“抱歉,同事电话。”
严栩瞳孔遽然缩,眼底锋芒逼人也如退潮般尽数褪去,他茫然地看着自己指尖,听到方锦铖面色凝重地应两声,又说“马上到”就挂电话。
方锦铖收起手机,沉默起身走到严栩身边,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摸摸严栩头发,稍稍施力让严栩头靠在自己腹部。
须臾,他开口:“抱歉,现在必须赶去车站和同事汇合,等出差回来,们再详谈这件事,好吗?”
严栩轻轻靠着方锦铖,眼里平静无波,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
咄咄逼人,“生气、误会,又该如何呢?向解释吗?解释完以后呢,又跟玩爱暧昧,对若即若离?”
虚空之中“嗞啦”声,阻挡在两人之间薄纱被严栩亲手撕开。
方锦铖怔怔地看着严栩,彻底哑口无言。
严栩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挺直腰,甚少流露锐利目光紧盯着方锦铖,直言不讳地问道:“你为什不希望误会,不希望生气,是喜欢吗?”
方锦铖直直地看着严栩,久久没有开口。严栩原先非常内向,第次去他家时候从进门到出门,耳朵直都是红,说话也轻声细语,像蚊子似。即便后来开朗许多,但也说不上外向。第次面对这样直率、锋芒逼人严栩,让他感到无力招架。
当然,他也没有回答。
卷闸门被推起,又落下。
严栩双眼无神地看着斑驳老旧卷闸门,而后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心里藏十年悲喜嗔痴也轻飘飘地落地。
半晌,他突然懊悔万分地用双手捂住脸。
他知道方锦铖定会来,甚至只字不差地猜到对方会说什。所以,昨晚他练习很久假笑,他设想自己假装毫不知情地说:“为什要跟解释这个,觉得你和她很合适。”然后轻飘飘地放下这多年来藏得不太好贪嗔痴,维持住最后点体面。但当他真正面对方锦铖,十年悲喜嗔痴幻化成不甘和委屈,最终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不太体面地撕掉“
严栩丝不退不避,直逼视着方锦铖,势必要个确切答案。
方锦铖无路可退,静默片刻后他坦诚回答:“是,喜欢你。”
“是吗?”听到这样答案,严栩眼里却平静如死水,“那你怎总是对若即若离?每当觉得离你近点,你就要躲着点,每当想放弃,你又追上来。觉得像条鱼,而你拿着鱼食在岸上逗,等游远你就丢几颗鱼食把哄回来,可等回来,你又拍拍手走。”
严栩像在聊别人闲话似,剖析着自己这些年来讨好、谄媚、摇尾丑态。
“不是这样!”方锦铖脸色微变,声音也沉下来,他攥住严栩虚虚搭在桌沿上手,“没有拿你当鱼,没有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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