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声音不大,但莫名地让人感到强烈压迫力,方锦铖用乌沉沉地眸子看着严栩,“不希望你误会,不希望你生气。”
严栩不依不饶:“生不生气有那重要吗?误不误会有那重要吗?”继续
方锦铖叹口气:“小栩,你好像误会什。”
严栩死死地盯着桌上块油渍,平静地问道:“误会什?”
“误会和冯茜茜关系。”方锦铖清清喉咙,“她住在楼下,阿姨直帮打扫房子,去次数多就认识她。”他顿下,继续道,“阿姨直想帮和她牵红线,自回国后提好几次,让和她见面——”
严栩打断道:“相亲?”
方锦铖被堵下,又立即解释:“昨天爸让回家吃晚饭,到家才发现冯茜茜也在,但总不能立刻甩脸走人让他们都下不来台。在家吃完饭,和冯茜茜起离开,路上已经跟她解释清楚对见面事情并不知情,现在也没有处对象想法。”
敢小觑,把餐桌上未收白瓷碗放进水槽,套上外套准备关门上楼擦烫伤膏——上次方锦铖给他买。刚走到门口,脚步蓦然顿,因为方锦铖正顶着猎猎寒风疾步走来。
“要出门吗?”方锦铖走到严栩面前,低声问道。
严栩回神,把烫伤手藏进袖子里,摇头道:“不是,准备关门。”
方锦铖看着严栩:“可以聊聊吗?”
严栩尚在犹豫,方锦铖已经勾住卷闸门把手,将门落下来。他看眼手表,用比平常快些语速说:“本来计划下班就过来找你,再向你好好解释昨晚事。但是今天A市分公司出点事故,直在为这件事奔忙,今晚还要和同事起赶去外地处理这个事故。直打你电话,你也没接,只能在出发前过来趟。”他再次问道,“们谈谈,好吗?”
没有处对象想法……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严栩心里,他觉得疼、委屈,这段时间以来呼之欲出暧昧幻化成更加锋利刺,开始变本加厉地反噬。
严栩终于抬起头,眼白上布满红血丝,他声音淡淡:“你特意过来,就是为跟解释这个吗?”
方锦铖已经察觉到严栩异常,他张张嘴却突然有点不敢开口,只点点头。
“所以呢?”严栩淡淡笑,“所以为什要跟解释这个?”
对方焦急语气作不得伪,严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扭捏作态,耽误对方正经工作,便点点头。餐桌都还没擦,他找张看起相对干净桌子坐下。
方锦铖微怔,他原是想和严栩上楼聊,但见严栩已经坐下,也只得在严栩对面坐下来。
门关便不通风,小小店面里飘散着韭菜味、葱味、香醋味等混合起来味道,不太好闻。
方锦铖目光直不曾离开严栩,他本该直抒胸臆然后赶往高铁站,但严栩惘然样子让他不自觉地放慢语速:“小栩,你在生气吗?”
严栩沉默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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