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哑着嗓子回答:“有点发烧,吃过药。”
电话里安静两秒,池烨再次开口:“你还没吃晚饭吧,给你买点吃送过去,可以吗?”
严栩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他还是第次遇到池烨这木讷老实人,主动关心别人,居然还要问句“可以吗”。
池烨没等到严栩回答,又追问:“不可以吗?”
严栩喉咙哑得已经很难发出声音,他忍着撕裂般疼痛咽咽喉结,艰难道:“那就麻烦你。”
两人又闲聊几句,末方锦铖叮嘱道:“小栩,最近几天降温,注意保暖,别感冒。”
“嗯,你也是。”
令严栩没想到是,方锦铖话竟语成谶——他果真受凉感冒,方锦铖给他买药立刻派上用场。
第天他还强撑着开店,第二天便鼻塞咳嗽、头痛欲裂,没体力再硬撑下去,他也怕把感冒传染给客人,于是闭门歇业天。
吃感冒药在家里躺天,谁知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开始头晕眼花。到第三天傍晚,严栩发觉自己开始发烧,他这才打算去趟社区医院。可他四肢酸软,根本没有出门力气,于是吃片退烧药倒头继续睡,打算次日早再去打点滴。
跟合作方吃饭,有点吵。”
“那是不是打扰你?”严栩有点不好意思,“你先忙吧。”
“没事,快结束。”方锦铖轻笑声,“打电话给是有什事吗?”
声低笑声贴着耳廓响起,激得耳朵阵酥麻,严栩将手机拿远点,回答道:“没什事。”他盯着面前玻璃杯,犹豫挣扎下,委婉地问,“你这周是不是很忙?”
电话那头有嘈杂说话声响起,应该是有人经过,等那声音飘远,方锦铖才温声回答:“是有点,年底应酬比较多。”
半梦半醒之间,阵嗡鸣声震得肩膀发麻。
严栩睁开酸涩眼皮,愣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枕下手机在响。他伸手摸到手机,看也没看就举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静秒,熟悉声音响起:“生病吗?”
严栩烧得迷糊,茫然片刻后想起来电话那头是池烨,他捏捏秀挺山根,让自己清醒点,回答道:“就是、有点感冒。”整句话艰难地说出口,嗓子又干又疼,像被砂纸打磨过。
“你嗓子很哑,”池烨说,“好像挺严重。”
得知方锦铖这周是在忙而不是刻意避着自己,严栩低落情绪又有点飞扬起来,他用力握握手机,无声地深吸口气,说道:“你喝酒吗?要不要去帮你开车?”
“啊,好遗憾——”方锦铖带着笑音说,“早知道就不叫代驾。”
严栩支吾:“那——”
方锦铖打断他:“小栩,下次可以直接给你打电话吗?”
严栩摸摸自己发烫耳垂,分不清到底是方锦铖喝酒还是自己喝酒,醉,迷糊。他呆滞片刻,回答:“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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