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还没有从梦魇中彻底清醒过来,眼睛仍旧覆着层雾,眉头紧缩,白生生脸侧渗出细密汗珠。
叶舒城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模样。
他很想拥抱她,但她视线明摆着告诉他那不可以,可能会激起她更剧烈反应。
但是至少,她没有让他滚。
如果叶舒城知道她曾经经历和心底恐惧,定不会做出接下来这个动作。
耳边猛地响起道炸雷声,盛卉身体遽然颤,痛苦地睁开眼。
原本漆黑卧室,此时却充盈着暖橘色光亮。
床头灯不知何时打开。
室外雷电仍在翻涌,窗户撞击声却小很多,窗帘也静静坠在地上,显示着室内封闭与平稳。
盛卉裹紧被子,防备地看向坐在她床边男人。
廖柏却拒绝她。
她睁着双无神眼睛,说盛司年早已经控制她娘家生意,她亲人全攥在他手上,还有她弟弟廖枫,这些年直在盛司年手下工作,他还那年轻,拥有光明未来,如果她敢反抗,盛司年随时都有可能毁掉廖家切。
盛卉那时还小,哪里懂这些,她只希望母亲能够不要受伤,其他切都不重要。
廖柏不知想到什,忽然紧紧攥住女儿手腕。
“小卉,你绝对不能改姓。不要刺激到你父亲。”
到眼前在发生什。
父亲总是在雷电交加夜里殴打母亲。
因为那声又声积雨云嘶吼,能够掩盖地上发生惨烈声音。
盛卉曾经试图阻止这切,却被父亲拎起来扔到小房间里,锁上门,夜都不让她出来。
后来不知道是哪年,哪个深夜。
但他现在也很茫然,他只想尽可能地安慰她。
看见男人俯下身来,盛卉瞳孔倏地睁大,异常用力地攥紧被褥。
耳边每响下雷,她身体就要狠颤下,望着他眼神便多分恐惧。
“盛卉?”
叶舒城不敢碰她,只隔着定距离坐在她身旁,
“你怎?做噩梦吗?”
盛卉咬着下唇,并不作答。
她眼睛似乎亮亮,神情不复稳定,嗓音仿佛带着最后力量,
“妈妈已经立遗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你知道吗,盛司年也立遗嘱,和样,他所有股份、资产,全部都要留给你,还有你奶奶,你爷爷,盛家切切,以后全部都是你个人,你要把它们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盛卉感觉母亲似乎有些不正常。
后来后来,还是个电闪雷鸣雨夜。
她躲在家里床上瑟瑟发抖,时至凌晨,忽然接到通电话,让她去什交通事故现场
“妈妈”
二十七盛卉耳边响起自己那稚嫩又支离破碎声音,
“们逃走吧,好不好,就和你,逃远远。”
她甚至不敢拥抱母亲,因为不知道她衣服底下是否遍布伤口和淤青。
盛卉哭着说:“不想姓盛,要和你姓,你快点和爸爸分开,们以后再也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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