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大风呼啸而至,窗户在风中抖动,发出哐哐撞击声。
叶舒城听会儿雷雨交响,蓦地想起来,盛卉卧室里窗户不知道封没封上。
她总习惯开窗通风,今天心情这差,很有可能没注意天气,忘记封窗。
别墅主卧。
两米宽大床,娇瘦女人只占据不到半米宽度。
但他心里产生疑窦——她们这些?除盛卉舅妈,还有谁吗?
回家路程不远,直到车停在家门口,天边浓厚云层似乎也没有降雨迹象。
叶舒城将车开进地库,乘电梯上楼。
听楼上传来细微声响,盛卉应该已经进浴室洗澡。
他忽然也失去加班力气,缓步走进客房,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盛卉摸摸鼻子,声音透出丝哑,
“想惩罚他,可是也不知道该怎办。他对公司功劳无可挑剔,不可能因为他个人,置集团所有员工于不顾,甚至毁掉们整个盛世名声。况且——”
后面半句话,被她深深压抑在喉咙里。
——曾经有几年时间,几乎要把他当成真正父亲。
叶舒城只能说:“以资本角度,你是理性。”
舅,他可能出轨。”
空气凝滞瞬,很快,盛卉冷冷补充道:“不是可能。”
叶舒城:“你今晚刚得知吗?”
盛卉点点头,又摇头,音色显得遥远:“准确说,很早就知道。”
将近十年前,那时她才十八岁,高中还没毕业。
室内漆黑,她卷着被褥,身体裹得极其严实,苍白额角微微冒着冷汗。
窗外雷电交加,接连不断闪电撕扯着天空,狂风吹起卧室窗帘,滚滚雷鸣下又下撞击着她耳膜。
盛卉处在半梦半醒间,逐渐陷入梦魇。
自从十二岁那年雷雨夜,第次无意窥破,后来接连几个雷雨夜,盛卉都撞见相似场景。
她就算年纪再小,脑子再不灵光,也渐渐意识
沐浴后,叶舒城躺靠在床边看纸质书。
身体有些疲倦,但困意不浓,不知过多久,窗外终于传来淅淅沥沥雨滴声。
很小雨,不知是雷雨前奏,还是天气预报报错。
约莫到凌晨,叶舒城终于熄灯躺下。
脑袋陷入枕头,睡意还未席卷而来,耳边突然传来阵闷雷轰鸣。
“不想理性。”
盛卉望着窗外,不知想到什,胸口突然剧烈起伏下,嗓音变得尖锐,
“她们这些女人难道离开男人就活不吗?”
车厢再次陷入沉寂。
作为男性,这个问题,叶舒城回答不。
她第时间把这件事告诉舅妈,舅妈却肯定地回答她,你定搞错。
再长大些,她将证据摆在舅妈面前。舅妈干脆不看,说什也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
于是,盛卉直接跑去和舅舅对质。
舅舅在她面前承认,忏悔,并发毒誓,当下就和那个女人断来往。
“能怎办呢?当事人她自己宁愿当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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