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在林丛选面前停
下来，然后取下雪人手上红丝绒盒子里
戒指，单膝跪下来。
“小选，嫁给
好吗？”
没有华丽深刻
诺千金誓言，他只是说“嫁给好吗？”
但陈最坚定眼神对林丛选来说就是无比虔诚誓言。
陈最站在雪地里看着林丛选呼着白气笑得脸澄澈，那刻他心比满院子积雪还要软。他脑子里生出些疯狂念头，他想抱着小选，他想亲吻小选红润薄软嘴唇，他想跟小选说好喜欢你。
但是那天陈最张张嘴没能成功说出来，保姆张阿姨突然扯着嗓子叫他们俩别玩回屋吃早饭。
陈最冲动之下将要脱口而出表白就这样被无意间打断，此后他也没能再鼓起勇气，直到不久后余琮去世改变所有，他没能说出口喜欢被淹没在那年雪地里、泳池里。
……
林丛选站在雪人面前，盯着雪人手上捧着个小小红丝绒盒子有些怔忡，因为盒子里装着枚男士素圈戒指。他有些不确定地四下张望下，然后他看到陈最从排被积雪掩盖冬青树后面走出来。
有天晚上下非常大雪，积雪都快没过膝盖。
第二天早晨，他被陈最捏着鼻子叫着“小懒猪”喊醒，他把头埋在陈最臂弯里撒娇：“小栩，困。”
陈最揉把他又黑又软头发，贴到他耳边说：“小懒猪，外面雪很厚，要不要起来堆雪人？”
“下雪？”林丛选双眼发亮，马上就清醒。
“是宝贝，昨晚下好大雪，起来，们堆雪人去。”
“小栩……”林丛选小心翼翼地叫句，因为雪景太梦幻，他害怕这是他编织场美梦，声音太大它就散。
“小懒猪。”陈最缓缓走近，亲昵地叫句。
声“小懒猪”听得林丛选鼻腔酸涩。
陈最穿着和七年前堆雪人那天样米色粗毛线针织衫，外面套件黑色羊绒大衣。
冬日寒风扬起他额前碎发，他看起来比七年前高点，脸部轮廓比七年前更加立体。他好像从七年前走来，又好像是从现在走向七年前。
陈最被林丛选明眸善睐样子晃神，心跳陡然快起来，他暗暗吐口气拍拍胸口从柜子里取羽绒服给林丛选穿上。
两人连早餐都没吃就跑去院子堆起雪人，雪人身体堆好后两人对于雪人双手应该做什
动作讨论起来。陈最提意拿两个扫把或者树枝插起来，林丛选想想建议道：“小栩，马上就过年，们给雪人做成拜年姿势好不好？”
陈最从来不会拒绝林丛选，他自然是同意。
雪人手弄好后两人又因为眼睛用什东西发愁，陈最灵机动从自己大衣上扯两颗黑色金属纽扣下来塞到雪人脸上。胖乎乎雪人有纽扣眼瞬间鲜活起来，两人对视眼不知道戳中哪里笑穴突然大笑起来。
那天雪很软很白，雪人很胖很可爱，小选笑容很甜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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