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现在,很难对谁敞开心扉。
苏稚杳突然间有强烈欲望,想要破解这串摩斯密码。
翌日告别Saria,他们坐上回京市航班,头等舱里,趁着贺司屿闭目养神,苏稚杳随便扯
搜寻很久,苏稚杳终于用手机搜索出《圣经》里关于tartarus那句话。
她看不懂拉丁文,转成英译版。
【ForifGodsparednottheangelsthatsinned,butcastthemdowntohell,anddeliveredthemintochainsofdarkness,tobereserveduntojudgment.】
天使犯罪,神亦不容。
弃于地狱,等候审判。
他面上情绪很淡,嗓音低着:“贺朝。”
苏稚杳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他亲叔叔,似乎就叫贺朝。
贺老爷子膝下有三子,大儿子贺荣,二儿子贺晋,小儿子贺朝。贺晋和贺朝是对孪生兄弟,贺晋是贺司屿生父,如今被他亲手送进监狱里,而贺朝,二十多年前在场火灾中尸骨不存。
苏稚杳有那几秒停止思考。
倏地仰起脸,睁大眼睛,表情僵着,惊怖到说不出话。
他语气平静没有起伏,但苏稚杳缓慢地眨着眼睛,心口随呼吸加重慢慢起伏着。
地狱。
谁会在手腕刺地狱……
“为什要刺这个?”她怔怔地问。
贺司屿注视她眼,不太在意地似答非答:“受过点伤。”
苏稚杳指尖摁在下嘴唇,在心里默默翻译下意思,不由地蹙起眉头。
想起那个雷雨夜,他病情发作时,随时要窒息濒死样子,苏稚杳心脏仍有余悸地颤下。
女孩子第六感,她觉得,他病因与那个诡异刺青,其中定存在必然联系。
贺司屿不会亲口告诉她,他就不是个会逢人叫苦人,他甚至应该从不曾与人诉苦,事情好坏,全都压在心里自己品。
可心就这大,装不下所有事,积压久,只进不出,心是会麻木,麻木,就会关起来。
面前男人倒只是勾下唇,他眼里没有温度,没有笑意。
走廊壁灯橘光和房间里暗色,在半开门之间交融着,他立在光影交界处,显得人阴沉沉。
他告诉她个秘密。
可惜这个秘密是摩斯密码,她不懂规则,破解不成文字。
当晚临睡前,苏稚杳靠在床头,卧室里黑魆魆,只有手机屏幕映射出冷光,照亮她脸。
是为盖住伤疤?
可她想要听,是为什要刺这个词。
苏稚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疑,可她就是有种强烈感受,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秘密,她看不透,也未曾看透过。
“那晚,是谁要害你?”苏稚杳目光柔柔地望着他,声音很轻,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也许会犯他忌讳,但她压制不住内心探知欲。
贺司屿没有立刻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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