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很显斯文金丝眼镜,声音自头顶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稚杳莫名觉得,他语气有着接近昨晚温柔。
苏稚杳心脏砰砰跳跃几下,克制下午春心在这不经意个瞬间,再次沦陷。
她耳根微微发热,脸倏地转回去,背着他:“你、你先不要和说话。”
贺司屿看她会儿,无声地笑笑,可无可无地问:“那你还吃不吃?”
僵持三秒。
屿抬起劲瘦手,眼风掠眼腕表时间,似是昭示着对他耐心到此为止:“送这孩子回京市,港区不是他该呆地方。”
“不行,要带杳杳起回去!”程觉回过神:“贺叔,算求你,你不要毁她!”
“不愿走就丢到海港去,脑子清醒再上来。”贺司屿凉凉地撂下句,事不关己般回身坐进车里。
徐界随他上车,坐在副驾驶,迟疑着提醒道:“先生,今夜水温,下去可能会出事……”
“出事,”贺司屿慢慢阖上眼:“算。”
苏稚杳不争气地咽下,低低回答:“……吃。”
雪糕喂到她脸前,在她唇上轻轻碰。
他温哑嗓音压得很沉:“含住。”
贺司屿回到别墅时,苏稚杳正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手里捏着支海盐椰奶雪糕,唇边沾着点痕迹。
右手腕突然又开始泛疼。
苏稚杳手劲软,雪糕差点掉下去,只指骨分明手及时伸过来,将雪糕从她指间接过去。
顺着这只手仰起脸,苏稚杳看见他不知何时站在沙发后面。
“还疼?”贺司屿轻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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