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什人?”贺司屿慢条斯理启唇,嗓音低沉而寡淡,没有特别情绪。
程觉抽回神智,不经思考脱口便道:“她是未婚妻!”
贺司屿镜片后眼睛眯下,随后若有所思地淡淡点头。
事情似乎有得商量,程觉欣喜之下开口欲言,倏地又见他薄唇淡淡挑,垂眼睨过来。
语调轻懒,慢慢悠悠,仿佛只是在通知他件不足称道小事情。
“贺叔!贺叔”
声音略耳熟,贺司屿蹙下眉,偏过头,看到被保镖架在几米开外程觉。
“贺叔,你放过杳杳吧,她哪儿得罪你,替她还!”
“之前拍卖会事儿,她真不是有心,还有苏伯给她在梵玺买房,也是不知道你也住那儿……”
“杳杳才二十岁,就小姑娘,肯定不是故意招惹你,你就饶过她这回吧!”
这回轮到程觉话说到半。
大为和里奥把她行李箱搬上车后,回头看见情况,登时绷紧肌肉扑过来,把程觉死死捂在地上。
就在苏稚杳怔愣短瞬间,大为和里奥拳头已经重击下去。
在程觉嗷叫中,苏稚杳吓得清醒过来,她尝试着叫停几声,奈何大为和里奥心护主,边揍边骂着“Youbastard(你个杂种)”、“goaway(滚蛋)”。
苏稚杳根本拦不住。
喘着大气,副风尘仆仆样子。
她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惊诧,程觉就把捉住她手腕,脸赴死表情:“来救你乖乖,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要杀出条血路带你回家!”
“……?”
苏稚杳莫名其妙,想说话,昨晚被狠拽过右手腕突然疼得厉害,咿咿呀呀呼出声,忙不迭拍开程觉用力紧捏手。
手腕脱离出来,苏稚杳苦着脸揉。
“看上你未婚妻。”
程觉脑中五雷轰顶,顿时失色,惊愕在那里茫然不知错。
贺司
程觉鼻青脸肿,止不住地叫唤。
眼前道阴影不急不徐压近,程觉在突如其来压迫感中噤声,抬起头。
面前男人高定西服熨帖修身,宽肩窄腰,身量很高,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低头看他时,鼻梁上金丝眼镜镜片反下光,过后显出双狭长凉薄眸子。
这人总是自带着让人心惊肉跳气场。
程觉忽地心悸,呼吸都不由慢下去。
画面不忍直视。
苏稚杳累,心想看着应该就是皮肉伤,于是默默后退半步。
最后大为和里奥开着车,送她回到别墅。
当晚六点,天刚黑下。
贺司屿走出总部大厦,侍者快步过去替他拉开商务车门,请他入座。
吃饭时候还没感觉,这会儿才发现有些严重,筋骨都在隐隐作痛。
她血管细,皮肤是那种很清透白,稍微有点痕迹就很显眼。
程觉目光落在她揉搓腕部,触目惊心地瞪大眼:“草!他虐待你?”
“你在说什……”
苏稚杳话说到半,程觉又要去拉她手:“走!此地不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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