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界冒着风险,再多言句:“要不您有空……哄哄?”
到琴房后,苏稚杳就给Saria回复过去封邮件,告诉她,自己决定要参加萨尔兹堡国际钢琴比赛。
不管能否签约DM,多经历比赛总不是坏事。
苏稚杳刚刚在紧要关头失去骨气,她宁愿贺司屿对自己爱搭不理,这样她蓄意接近也会少点心理负担,不像现在,时刻令她感到自己丧尽天良。
她可真是个乖孩子。
车窗外她背影消失在洋房门口,贺司屿眼中不解逐渐浓重,莫名她突然跑掉。
想不通女孩子心思。
“先生,走吗?”
贺司屿没回答徐界话,视线还没从窗外收回,声音沉沉:“她怎?”
没料到他会这问,徐界愣住,寻思着方才那段对话并无严重问题,顶多态度冷淡些,不过他贯如此。
低沉,深隽。
“要看是谁。”
他这句话太要命,完全是在引诱她犯罪,并且成功。苏稚杳微凉心复又回温,抬头再次望进他双眸,用她澄澈又如丝勾人桃花眼。
“呢?”她本能问。
贺司屿把她笼罩在目光里,静视几秒,他语气不经意间放得很低缓:“你可以试试。”
原来意欲也有成瘾性。
苏稚杳指尖悄悄掐下手心,良知被欲望覆没,轻轻出声:“和程娱合约还在有效期,就算有机会,也是不能和DM签约……”
贺司屿挑下眉:“解个约,很难?”
“对很难。”
四目相对,两人都静默住。
苏稚杳埋在钢琴上唉声叹气,颓唐几分钟后,她深吸口气,打起精神开始练琴。
同Saria学琴这个月,苏稚杳习得很多过去不曾领悟到演奏技巧以及情感处理,那些都是前辈宝贵
“苏小姐大约是在生气。”
“气什?”
沉吟片刻,徐界猜想:“或许,是因为苏小姐有求于您,您没答应。”
贺司屿微微皱起眉头。
他几时说不管她?
在那短短几秒时间里,苏稚杳脑中闪过无数他反应,想到他可能直白说没用,可能会不可置否,也可能是哂而过,唯独没想到他会说
你可以试试。
她声音突然哽在喉咙。
如同忍过阵毒.瘾,人渐渐恢复清醒和理智,苏稚杳心跳难平,躲开和他对视:“去练琴,晚上不用接。”
丢下这句话后,她就匆匆下车奔往琴房,伞都没拿。
苏稚杳望着他,胸腔深长地起伏下,心跳着,试探他意思:“贺司屿,知道商人无利不图,但你有没有可能,偶尔也会做做举手之劳事情?”
“不会。”他几乎是下意识,没有迟疑。
苏稚杳心下沉到谷底,颓颓丧丧地小声自恼:“再怎对你撒娇都没用吗?”
贺司屿微怔,眼波有丝微乎其微闪烁,诧异自己居然在这种问题上有所动容。
半晌不见他回答,就在苏稚杳以为他又是以沉默回应,低下头时,耳畔传来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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