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瘪瘪嘴不说,这个钓不上来,那就养别人去,她倏地只胳膊举得高高
温竹音说,她生下孩子是无奈。
她父亲也说,事情发展到今天,他同样无奈。
那这事要怪谁呢?是不是这世界就是这样,千错万错,句命运弄人就都可以糊弄过去……
“杳杳。”有个同行女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勾调酒师眼,附在苏稚杳耳边调笑:“不来陪姐妹们,原来是自己跑这儿钓鱼。”
钓鱼?
琴声迷人,她感觉自己逐渐向下沉沦,溺在这个纵情声色气氛里。
调酒师很帅,是清吧特邀国际鸡尾酒大师,Falling招牌,很会撩拨女孩子心。
从苏稚杳坐到吧台起,他就表示,今晚只为她人服务。
水晶杯中朵可食用玫瑰,酒红色液体沿壁注入浸没,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把雾枪,手法纯熟地由上而下喷出雾气,像表演施魔法,杯中血色玫瑰瞬间被照在璀璨星空下。
他将这杯酒绅士地推到她面前。
去看他,全然是贤良淑德模样:“和程家这门亲要是成,小杳过去就是辈子享福,这好福气,偏她还怨你气你……”
心思被看破,苏柏略有些心虚,躲开目光,避重就轻回答:“结婚是大事,这样,明日问问漫露,她要有喜欢,找个推不掉媒人,把事定。”
温竹音抹下眼泪,不说话。
苏稚杳去Falling。
酒吧就是用来寻欢作乐,大小姐们光是穿搭就大费心机,紧身裙裤勾勒好身材,性感但不,bao露,酷辣但不失高贵,身上每个毛孔都透着“玩夜店老娘就没输过”姿态。
苏稚杳回过神,不清醒地想,哦,大家都是富婆,总喜欢包养几个可口小情人,没什稀奇。
环视圈。
她鱼不在这里。
想到某个人,苏稚杳捧着脸,颓颓丧丧地哀怨:“鱼真难钓……”
“杳杳看上谁?”女人来兴趣。
用带点旖旎嗓音,轻笑说,这叫玫瑰花葬礼。
苏稚杳盯半晌酒,忽地抬头冲他笑下,托起水晶杯,杯酒口气含到口中,双颊鼓鼓,点点往下咽。
这酒浓度不低,烈得她直眯起眼睛。
没见过把特调酒当水喝,尤其她看酒量就不好,调酒师笑笑,觉得她太有趣,靠着吧台,柔声和她聊天:“妹妹有心事啊?”
苏稚杳上头,眼神迷离地发呆。
只有苏稚杳还是白日里常服,脱去皮草外套,身奶糖色针织连衣裙,领子和袖口是软糯毛茸设计,氛围慵懒,露出锁骨和那截细腰又格外勾人。
人群中,她反倒成最特别。
其他人有在卡座嬉闹,有在和新结识俊男暧昧聊笑,唯独苏稚杳个人伏在吧台。
清吧光调得很暗,团团光雾虚朦,秀场钢琴旁,穿小礼服女人正在演奏G小调小步舞曲。
杯特调白兰地下去,苏稚杳托着腮,脑袋已经有些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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