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是黄种人,体型相对没那野蛮,但也是个大块头硬汉。
乍眼,仿佛两个邪门恐怖分子。
苏稚杳反应几秒,心慌得厉害,差点拿不稳手机,忙不迭要关门:“小茸,报警报警!”
“N
【乖乖,回京市】
【爸跟吞枪弹子似,大半夜突然叫赶紧滚回去,不知道还以为在港区得罪贺家,真是活见鬼……】
【别怕亲爱,雇俩保镖保护你[玫瑰]】
苏稚杳半惊半喜,倏地坐起身,脑子瞬间清醒大半。
程觉走?
复古伴奏乐中,苏稚杳心跳重下。
他们站在留声机左右两端,主旋律萨克斯深沉和柔情,让人有种正置身老香港歌舞厅错觉。
就是在这种错觉里,苏稚杳突然有被卷进平行时空感受,乐声渐渐降调,霓虹渐渐远去,世界亮度调暗,只有他周身有光。
那刻,不知谁还清醒着,谁又入戏。
坐贺司屿车回到酒店时,还不算太晚。
够凄美吗?
苏稚杳腹诽半晌,贺司屿才平静地松开发条,转台开始缓缓旋动,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唱针,轻轻放到黑胶唱片边缘。
唱针落下,没等苏稚杳惊奇原来这台手摇留声机是这用,贺司屿声音也跟着慢慢悠悠落下来。
“倒是不怕得罪。”
唱针划过唱片片纹,摩擦出呲呲细响,卫兰版《你眼神》,这首早年经典港乐纯音乐伴奏曲,从老式黄铜大喇叭内娓娓传出。
为确定这件事,苏稚杳迅速起床,洗漱完毕换上衣服,打电话给小茸问情况。
“对杳杳,小程总回京市去,半夜走,很急样子。”手机举在耳边,听见小茸这句话同时,苏稚杳不由弯起唇,拉开房门。
蓦地,她吓得后跳步。
两个彪悍猛男直愣愣地立在她房门口,同款军绿战术马甲和工装裤,黑皮作战靴,见她,就龇起大白牙,笑得像两张表情包。
个绿瞳,留络腮胡,被衣服裹住肌肉绷得像是随时都要炸开,外貌和体格看就是欧美来。
苏稚杳悄无声息地出去,又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
当时她在警署,还没来得及告诉小茸,就先接到贺司屿电话,所以那晚她离开过两三个小时事,小茸和程觉都不知情。
艺术节开幕仪式在下午两点。
第二天苏稚杳觉睡到中午自然醒,伸着懒腰,摸向床头柜手机。
睁眼就是程觉消息。
毕竟是陈旧老家伙,音准难免不完美,时而走个调,时而混着丝丝沙沙杂音,但也就是这份不完美旧,还原出港乐本身质感。
回声中有回声,空灵,杳远,迷人。
苏稚杳仰起脸,撞进他目光。
暖橘调灯光笼罩下,他从唱针收回手慢慢抄进裤袋,人挺立得像棵孤松,看过来那双眼睛,接近夜色下海面,无光无波,黑得不见底。
“很好说话?”贺司屿对望过去,低音炮磁沉、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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