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封道歉信，他大概是不准备送出去
，不然也不会叠成青
谷梁幽毫不在意地说道：“怕什
？放心，
已经把直播关，不会被人看到
！”
谷梁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简直拿幽没办法，这下就算他没看，全世界人民都会认为他是为偷看才关直播——咳，既然如此，那就看下吧。
谷梁有些心虚地瞥眼易言，见对方仍保持着原来姿势躺在床上，似乎真已经睡着，便动作小心地展开那张纸。
这是……！？？
宫老师在给他们上公共心理课时曾经提过句，说建议同学们没事可以去借来看看，但既然易言这儿有，谷梁就懒得再跑趟图书馆。
而且他只是随口和易言说句想借本书看，还没说什书名呢，易言就说自己书架上书让他随便拿，表现得相当随意。
谷梁把小夜灯打开，枕头垫在后腰，低头安静地翻着。
随着黑发青年眨眼动作，温暖光晕在眼睫下透出片小小、晃动阴影，看到这副静谧而美好画面，地球上各大直播间弹幕刷新速度也渐渐缓慢下来，但截图保存频率次数却在呈倍数上升。
夜深，下铺传来谈话声也渐渐微不可闻。
视线。
“……怎？”他好奇地问道。
易言没说话，只是看着谷梁脸上还未消散灿烂笑意，沉默地翻页书，捏着书页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
“易哥，要不要也替你把把？”诸葛逍在下面探着头问他，“你在看什呢？”
“不用。”
谷梁瞳孔缩。
他捏着纸张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脸色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意识世界内谷梁幽也沉默许久，才叹口气。
“原来如此。”
这是封道歉信。
看作业本右下角水印“XXX市高级中学”，这大概是易言上高中时写，从字里行间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写信人发自内心、深深愧疚，和那无从表达复杂情感。
谷梁又翻过页，手指却微微顿下。
——页明显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被叠成青蛙纸张，落在他怀里。
里面隐隐有字，谷梁拾起它，眨眨眼，抬头望向对面已经躺下易言。
因为不知道对方睡没睡着，所以谷梁就没叫醒他。副人格倒是很想看看里面写什，直催促他赶紧打开。
“这样不太好吧？”他有些犹豫，“而且还在直播呢。”
易言突然合上手中书，放在靠近墙壁枕边：“困，你们聊完也早点熄灯。”
“这早就睡？”诸葛逍惊讶道，“现在才九点多啊。那算，老四你要不要下来跟们打斗地主？”
谷梁摇摇头：“不，看会儿书也睡。”
书是从易言那儿借，内容讲述是华国传统诗歌文学。
据说，这本书在文学领域很出名，所以不太好借，整个图书馆也只有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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