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孙谚识起身将窗户开条缝,凛冽寒风直往房里钻,他站在窗前吹片刻,等躁动情绪沉淀些许,才关窗上床。
其实他困得眼皮打架,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靠在床头边捧着手机玩斗地主,边等着。
第三把结束,欢乐豆输个精光,外边传来开门声。他阵口干舌燥,在床头柜上捞本书,随意翻开,佯装认真看书样子,实际上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外边动静。
朗颂应该是整理脏衣篓,两分钟后脚步声由轻到响,在自己房门口顿住。孙谚识不由得挺直腰,莫名开始紧张,然而两秒之后,隔壁房间响起开门又关门声音。
孙谚识纳罕,怎不进来?回房间换睡衣?在足足等五分钟仍旧没有等到人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朗颂回自己房间睡觉。
你吹干。”
孙谚识自觉挨着床坐下,嘴里却说:“你也不嫌累。”
“不累。”朗颂在孙谚识面前站定,垂眼居高临下俯视,低头把嘴唇印在他眉心。
孙谚识老脸红透,用湿漉漉头顶去拱朗颂肚子:“水都滴脖子里。”
朗颂帮孙谚识擦掉后脖颈水珠,打开吹风机,男人头发短,三两下便吹干。他收起吹风机,虽然有些不舍,但见孙谚识困倦得眼皮无力,便帮他抖开被子,说:“哥,早点睡。”
孙谚识气笑,又臊红张脸,掀开被子看眼,自言自语道:“剃头挑子头热?这年轻不应该啊……”那句“去洗澡”不就是让他等着意思?
孙谚识为自己自作多情感到羞臊、尴尬,心道幸好刚才没留朗颂在自己房间洗澡,不然糗大。
他莫可奈何地苦笑声关上灯,很快被睡意所吞噬,迷迷糊糊间脑子里还在不忿地想,没恋爱时还能住房睡床,谈着恋爱怎还分房睡。
隔壁次卧中,朗颂完全不知孙谚识半梦半醒间咕哝,刚才洗个冷水澡还是不顶用,他呼着滚烫气息只得站在窗口吹风,生怕时冲动敲开孙谚识房门。
孙谚识“唔”声,在朗颂转身之时突然抬手抓住他衣襟。
朗颂被迫弯腰低头,还没反应过来,柔软发烫嘴唇便贴上来。吹风机从手中滑脱,掉在床上,他单手拖住孙谚识后脑勺,稍稍用力,吻回去。
嘴唇紧贴,舌头纠缠,两人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在即将擦枪走火之时,朗颂按着孙谚识肩抬起头。
他克制着起伏胸膛,深深地换口气,帮孙谚识擦掉嘴角水渍,说:“哥,去洗澡。”
“好——”孙谚识差点破音,滑动又干又燥喉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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