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捉住朗颂手,摩挲着手掌坚硬薄茧,说:“关于爸,你可能猜得到些事,但不定解全貌。跟爸有不可调和矛盾,部分是因为性向,部分是……”他像闲话家常般,道出两年前事,包括他妈死,卓历欺骗、背叛,事无巨细交代。
朗颂怔忪、愕然,令他意外不是这些他早就明于心事,而是孙谚识竟然全都告诉自己。除诧异、心疼,他心里还有点不合时宜喜悦——孙谚识坦白相告意味着全身心接纳自己。
“哥,”朗颂表情突然变得冷峻,他把孙谚识不安五指扣紧,“
他又打开燃气灶上煮锅,说:“哥,再给你下碗面条。”
孙谚识打开冰箱拿面条:“你在旁边指导,来煮。”
吃完早餐,孙谚识把碗给洗,然后回房放衣服,他把朗颂也叫进房间。
两人前后进房,朗颂关上房门,问:“哥,有事?”
“嗯。”孙谚识打开衣柜拿件米色粗针织套头毛衣,背对着朗颂解睡衣扣子。
第二天是除夕,孙谚识起个大早。
朗颂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看到他面露惊讶:“哥,怎起这早?”
孙谚识端起岛台上朗颂水杯,咕咚咕咚把剩下半杯水饮尽,润泽嗓子才回答:“今天要出去趟。”又问朗颂,“怎不多睡会儿?”
朗颂晚上醒五六次,没好意思说真话,推给傻狗:“黄豆去挠门。”
孙谚识睨眼趴在窝里酣睡黄豆,残忍地说:“今天狗粮减半。”
朗颂下意识地回避视线,但还是克制不住本能欲望抬眸,快速瞄眼孙谚识漂亮蜂腰削背。
孙谚识突然回头,捕捉到朗颂张皇低头小动作,他垂眼暗笑,将毛衣衣摆扯好,继续刚才话题:“去养老院看爸,给他带点东西。”
朗颂收联翩遐想,神情变得严肃,昨天在超市里,孙谚识精心选购些老年人营养品,他便猜到是要拿去养老院,于是点头说:“昨天买那些营养品,都拿出来放在书房。”
“谢谢。”孙谚识不急着走,坐在飘窗上,朝朗颂勾勾手指。
朗颂在走过去坐下,等着孙谚识后话。
听到“狗粮”二字,黄豆醒,有气无力地叫声。
孙谚识不搭理它,走进厨房吸鼻子嗅嗅,“好香,在弄什?”
“南瓜丝煎饼。”朗颂拿起平底锅颠下,利落地给饼翻个身。
孙谚识凑过去看,锅中面饼被煎得双面金黄,南瓜丝鲜嫩面饼酥脆,他食指大动同时又沉下脸道:“昨天不是商量好,你手上伤还没好,能不开火就不开火,小区外边能买得到早餐。”他其实不知道朗颂已经起来,这早起床就是想去外边把早餐买回来。
朗颂轻松地动动手臂,说:“已经基本愈合,做点小事不影响,尽量用右手。”说罢,用右手拿起平底锅颠两下,让饼顺溜地滑进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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