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时还早,如果刻不停地开,到达屏州市正是凌晨三四点时间。这个时间肯定没法上门找人,于是三人在服务区休息几个小时,早上七点进城。
朗颂表叔住在个老旧小区,孙谚识路皱着眉找到单元楼,走进狭窄昏暗楼道上楼。站在门口,他深吸口气,才松松握拳,用指节敲响房门。
门之隔屋内,朗颂穿着表叔宽松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陪着朗月学习口舌操。敲门声响起,他疑惑蹙眉,这早谁会来家里?正欲起身去开门,朗月已经快步跑向玄关。
须臾,开门声响起,旋即便听到朗月兴奋地喊道:“谚爸爸!”
朗颂蓦地挺直腰,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来不及趿上拖鞋,快步走向玄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玄关三人,看着把朗月抱在怀中孙谚识,呆滞地问:“哥,你怎来?”
,匆匆出门。刚上车,孙谚识接到张吴打来电话,也是邀请他起过年,他便把自己要去屏州市接朗颂事给说,张吴便说自己起去。
三人成行,开着车子出江城,上高速。
孙谚识始终紧绷着脸颊,闷不吭声。
郑烨坐在副驾驶位,瞄他眼,问道:“你在想什呢?”
默然片刻,孙谚识倏地笑声,说道:“在想去他妈时机,要抓紧这个转机。”从电话中得知朗颂受伤,他身体直都是冰冷麻木,脑子里只有个念头“要去把朗颂接回来”,直到摸到方向盘,踩上刹车,才彻底脱离失控感,找回掌控权。
孙谚识注视着他,说:“来接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他躲他找,他们必须和好。
那刻他脑子无比清晰,无比冷静,不断回想着这几月来点点滴滴。被朗颂拥抱时,心跳是真实;看到朗颂流泪时,心痛是真实;目送朗颂离开时,不舍是真实;只有他嘴是虚伪。
他不想再找借口,不想再畏首畏尾,以后生活是酸是甜又或是苦,走过才能知道,可如果直停留在原地,便只有他妈寡淡。
郑烨憋着声音忍笑,肩膀抖抖。
张吴坐在后面不明所以:“你们打哑谜呢,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在起怎就不明白是什意思。”
郑烨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孙谚识在玩老鼠捉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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