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回答:“朗颂老家在屏州市,开车就行。”话音刚落,手机“叮”声,收到朗颂表叔发来地址。
“你疯,开车起码十个小时。”郑烨不可思议,想想又说,“跟你起去,们俩换着开。”
孙谚识找到抽屉里车钥匙,揣进兜里,又拿叠百元纸币:“不用,你赶紧回家安心过年,到会给你打电话。”
郑烨抓着孙谚识手腕,不肯让步:“不行,个人开太危险,如果朗颂伤得不重,明天们就能回来。”
华强也劝道:“两人起有照应。”
孙谚识握握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声细语地询问:“月月,表叔在吗,让表叔接电话好不?”
那边没有再说话,但传出“哒哒哒”脚步声,而后响起粗哑中年男人声音。
孙谚识自介绍说是朗颂朋友,又立刻问对方发生什事,朗颂怎?
朗颂表叔不怎会说普通话,方言又很难听懂,两人鸡同鸭讲地说几分钟,孙谚识才搞明白是怎回事。
末,他让表叔把地址发过来,又嘱托道:“您先不要告诉朗颂打过电话这件事。”
表,能打电话能实时定位。但自那以后并没有遇上使用机会,他便忘还有这东西,方才看到黏土娃娃陡然想起来。
三人蹙眉等待,片刻沉寂,听筒中响起电话拨通之后“嘟嘟——”声。
等好会儿,直到快要自动挂断,电话终于被接通。
“月月,是你吗?”孙谚识放慢语速,低声问。
阵窸窸窣窣声音之后,朗月叫声“爸爸”,声音很轻,还带着哭腔。
既然如此,孙谚识只得点头。
两人拿几瓶水,给黄豆添足够狗粮和水
挂电话,华强立刻问:“怎?”
孙谚识脸色刷白,没想到华强话竟语成谶,他攥紧汗湿掌心,嗓音粗涩不堪:“朗颂和人起冲突,被人用刀砍伤,要去他老家趟。”
“什?!”郑烨声音都劈叉,“严不严重?”
孙谚识焦躁地翻抽屉找车钥匙:“人在家里,应该不严重。”跟表叔沟通不畅,其实他也不清楚是不严重没有住院,还是因为缺钱不肯住院。他不希望被朗颂知道后节外生出什枝丫,所以让表叔暂时瞒着。
郑烨追问:“你怎去,高铁还是飞机,帮你订票。”
孙谚识心脏抽疼,柔声问:“乖宝,怎?”
朗月却突然“哇”声大哭起来,响亮哭声穿透手机扬声器,虽然没开免提,但华强和郑烨也都听到,顿时面露紧张。
孙谚识心中惴惴不安,轻声哄着:“月月,怎,有事可以跟爸爸说。”
朗月似乎在拼命忍住哭声,抽噎两声,含混不清道:“哥哥,受伤,生病。”
孙谚识脑子呈现片刻空白,朗月接受语言康复训练时间不长,还很难完整地说出句话,发音也不标准,但刚才他听得很分明,朗月说朗颂受伤,或者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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