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纯良小姑娘,把爸爸妈
孙谚识很心疼很愧疚,可还是掐着掌心狠下心没现身。
这两天冷静下来后他想很多,他很清楚,朗颂需要不是搬离,而是距离。如果没有保持克制距离,那朗颂搬出去就毫无意义。
况且,即便他再疼爱朗月,也不是她亲生父亲,代替不父亲角色。而朗月所需要,是个正常、健康家庭环境。比起个因误会而突然出现“爸爸”,她应该更需要个温柔嫂子。
突如其来离别会让朗月时无法接受,但时间长总能适应。而他自己,同样也需要时间去习惯。
又站片刻,孙谚识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找位老师,委托对方帮自己把只黏土捏小“黄豆”转交给朗月。
墙书架上满满当当都是书。原本那屋子属于小姑娘嫩黄、奶绿、粉红统统不见踪影,仿佛那些靓丽色彩只是场绚烂梦境。
直至此刻,孙谚识才有种朗颂和朗月已经搬走真实感,心里好像被挖空块,空落落、轻飘飘。他走到床边,坐下来,又往后仰去,躺在硬邦邦床板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头顶苍白冰凉天花板,缓缓将手盖在空虚胸口上。
朗颂搬家那天是周六,朗月不上学。
浑浑噩噩地过两天,周早,孙谚识去幼儿园。
离开那天,朗月窝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安慰朗月,说周定去看她做早操,才将她哄住。
昨天他在房间抽屉里发现盒黏土,还有三个朗月捏黏土小人。小孩子手艺不甚精致,小人五官都是歪,但能从“衣服”颜色判断出来,个小人是他,个是朗颂,个是朗月自己。
朗月捏小人时候他就在旁边指导,她还捏爸爸、妈妈,嘴里嘟囔着:“们是家人。”
那天朗月还想再捏只黄豆,但捏几次都不满意,最后气鼓鼓地又将黏土揉成团。
他捏着朗月小脸,对她说“爸爸帮你搞定”,但此后便遇上朗颂表白等些列事,这件事就被他抛诸脑后,直到昨天发现抽屉里“家三口”才想起来。
他手艺比起小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捏个下午勉强弄只小黄豆出来。
他不会食言,但不想让朗颂知道,于是掐着点出发,到达幼儿园时小朋友们刚列好队准备做操。
个学期即将结束,几个老头老太仍旧像开学第天那样,放心不下隔代亲小朋友,弓着腰,透过围栏不安地往里张望。孙谚识也加入进去,走到处隐蔽地方,眼就看到片花骨朵中朗月。
她穿着那件鹅黄色羽绒服,不太认真地伸胳膊踢腿,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四下张望。眉心微微蹙起,嘴角往下撇着,看起来有点沮丧,有点伤心。
孙谚识知道她在找自己,内心挣扎番,又往两个大爷身后躲躲。
早间活动结束,在回望数次无果后,朗月低落地垂下头,在老师指令下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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