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愣住,拧眉良久才恍然想起丁婶说广告牌是怎回事。
两年多前,办完他妈丧事之后,他爸就立马搬出去,把所有和他妈有关东西都带走,什念想都没有给他留下。唯没搬走就是厨房些旧厨具和店里面他妈擦拭无数次、抚摸过无数次货架。
看着货架上码得整整齐齐货品,他眼前总会浮现出他妈细心整理画面。这个小店,是他妈妈小半辈子生活缩影。
那时他想,至少要
孙谚识扶住她,不解道:“丁婶,有事?”
“哎,对对,”丁婶干笑声,“有事有事。”
孙谚识心想可能是为答谢昨晚事,于是侧身让出门,说道:“那您进来说吧。”
“好,好。”
丁婶局促不安地进门,孙谚识给她拿把椅子,又给她拿瓶水。他也不吭声,等着丁婶先开口。
,很快意识到危险,便用饿、累等理由耍小脾气拖延时间,幸好后来果然等到孙谚识。
花婶说完,捋捋鬓边碎发,说道:“小孙呐,昨天真是多亏你。”
孙谚识不敢揽功,笑笑随意道:“多亏大家。”
花婶动动嘴唇欲言又止,肚子话憋在肚子里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见孙谚识撑着额头脸疲惫模样,便讪讪地走。
孙谚识其实是装出来,见花婶走,便恢复正常。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老街坊对他视而不见、冷言冷语,像花婶这样突然转变态度,令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如孙谚识所料,丁婶确实是来感谢昨晚他帮忙找到虎虎事。
昨晚换成任何个小孩,孙谚识都不会坐视不理,他不觉得需要这兴师动众地上门感谢,但为让丁婶心安些,他安生收下谢意,客客气气应几句。
谁知丁婶千恩万谢之后并没有要离开意思,孙谚识只得耐心等着对方后话。
经历昨晚大悲大喜,丁婶眼睛现在还是肿。她揉揉酸涩眼睛,又不自在地搓搓手,而后才下某种决心似,说道:“小孙呐,之前你说想在家店门口摆块立式广告牌,你那牌子还在家吗,现在给拿过去摆上吧?”
话音落下,丁婶立马窘迫地垂眼看地面,不敢和孙谚识有哪怕秒对视。无他,因为她嘴里“之前”已经是两年前事,现在再来提这事甭提有多难堪。原本她想带些礼品上门道谢,但料想孙谚识肯定不会收,最后还是什都没带,只带着桩让她耿耿于怀两年旧事上门。
谁知花婶前脚刚走,丁婶却又上门。
起初孙谚识捧着手机低头玩游戏,并未发现门口有人,等局游戏结束抬起头来才发现门帘外人影晃动。隔着塑料门帘,他看不清楚外边是谁,只能看到是个瘦小女性,而且直在门口徘徊并不进来。
怎回事?
孙谚识起身走到门口,掀开门帘。
丁婶正攥着手踌躇不定,门帘陡然掀开将她吓跳,踉跄下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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