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想象力够丰富,”孙谚识笑下,“跟他无关。”
“那你到底怎回事?”郑烨想到某个可能性,突然扳过孙谚识瘦削肩膀,“你告诉,你压根不是想戒酒对不对?你就是想折磨自己,你是不是不想活?”
郑烨深褐色瞳仁不禁发颤,他眨不眨地盯着孙谚识黯然无光双眸和短短几天未见就凹陷下去脸
想起不久前病房前发生幕,孙谚识又蓦地笑声。
刚才他在病房里觉睡醒,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在什地方,视线上方率先出现张粗犷凶悍人脸,问道:“哟,醒啊?”
他撑着床坐起来,那大哥就竹筒倒豆子似把郑烨和朗颂如何把他送进病房,如何担心他,如何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事给说,他莫名其妙地便和对方聊起来,知道对方名叫张吴。
聊着聊着,张大哥突然拍大腿道:“兄弟,咱俩是不是见过,在个露天停车场,还给你烟。”
他确实也觉得张吴很眼熟,经对方提醒便想起来。郑烨去蓝楹巷蹭饭那天,郑烨告诉他卓历离婚事,他在停车场突然就走不动道,正是这位大哥及时扶他把,让他没有跌倒,还给他递根烟,后来他靠着这根烟才缓过来。
话足足接半小时,等郑烨挂掉电话走进病房,顿时傻眼,只见孙谚识病床上空空如也,只剩条掀开薄被。
胖大哥呵呵笑,在郑烨开口之前先开腔:“他醒挺久,直没等到你,就说下楼喘口气。”
郑烨才不相信这话,他就在电梯口那块站着接电话,无论是走楼梯还是乘电梯下楼都看得到他,除非孙谚识故意避开他。
孙谚识该不会跑吧?
郑烨心生不安,赶紧下楼。
缘分真是奇妙东西,两人居然在病房碰上。
“行啊你,刚睡醒就交上朋友,连烟都弄得到。”郑烨揶揄孙谚识,心里其实挺开心,恍惚间似是见到那个乐天爽朗孙谚识。
两人靠着长椅懒懒地坐着,有搭没搭地聊着些无关紧要闲话。
见铺垫地差不多,郑烨才端正坐姿,问道:“说说,到底怎回事,怎突然说要戒酒?难道是因为告诉你卓历离婚事受刺激?还是你想跟卓历……”
郑烨没把话说完,但孙谚识明白他意思。
住院大楼楼有小块绿地,郑烨急匆匆地推开门走出去,便看到孙谚识正靠着户外长椅坐着,瘦削身体罩在宽大病号服里,手里夹着支烟。
郑烨走过去,先是巴掌呼在孙谚识头上,然后夺走他手里烟:“你还想不想好?啊?”
“嘶……”其实郑烨力道很轻,孙谚识却装腔作势地揉揉,才仰起头,“就抽口。”
“半口也不行。”郑烨把烟摁灭,丢进不远处垃圾桶,然后走到孙谚识旁边坐下,冷着脸质问,“哪来烟?”
“隔壁床张大哥给。”孙谚识捻捻空落落手指,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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