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下午见过面不久陆在河。
陆在河脱掉白大褂,穿着件蓝色衬衣,他拿着杯白水,于洲惊觉那抹温热触感就是由他手上那杯白水而来。
“口渴吗?”陆在河问。
于洲咽咽唾沫,他整天都没怎喝水。
“喝吧,刚接。”
徐霖连珠炮似,又道:“钱带够吗?下去再缴个费。”
于洲点点头,领着于国文出去。
医院有床位,当天就能住,于洲将于国文安置在病房,自己却不能歇,他得再回家趟把于国文要用东西都带到医院。
天来回折腾,于洲身心疲累,待在楼大厅坐会儿。
于国文这场病生得太突然,打得于洲猝不及防,今天来之前,他都认为是小毛病,没想到会花这多钱。
虽然只是小检查,但花费并不便宜,于国文是农村医保,报销得少,加上他没另外买其他商业保险,于洲下就花不少钱。
而这只是刚刚开个头。
于洲感受到分外压力,他沉默地回到于国文等待地方,与他同上楼检查。
“怎那慢?”于国文抱怨句,“花多少钱?”
于洲将缴费单递给于国文,于国文看完,又要吹胡子瞪眼,他指着单子,气愤道:“说什,说什来着!你看看,这不是坑人嘛!”
于洲捧着杯子,喝两口,大半杯就没。
“情况怎样?”陆在河问。
——住院,说得做穿刺活检,看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
“都安顿好吧?”
——还没把生活用品拿过来
徐霖给他透底,哪怕是良性肿瘤,术前术后零零总总开销加起来也得五六万块,于洲根本拿不出这多钱,他手头东拼西凑也只能凑个几千出来,让于国文拿钱更不可能,他在老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天天混在麻将桌上,根本没存下钱。
于洲闭着眼,重重呼出口浊气。
病不能不治,可这钱得怎凑呢?
周围到处都是喧闹人声,可于洲只想闭上眼睡觉,但他并没有睡死过去,只是闭着眼休息,耳边出现阵脚步,停在于洲身侧久久没动,于洲睁开眼,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想坐下,可他刚睁眼,温热就触上他脸颊。
于洲惊退,睁大眼睛,瞬间看清来人。
于洲不明白于国文为何总是,bao躁易怒,他抓住于国文臂膀。
——走吧,早点检查早点拿报告,不然医生要下班
于国文不情不愿地跟着上楼,还盯着单子上金额,“天娘诶,坑人哟。”
于国文嘴上念叨,但到检查地方,人还是配合,于洲脑子里弦紧紧绷着,就怕他又整出什乱子,幸好于国文安安分分,什也没做。
做检查又等待结果,五点多于洲才带着报告返回诊室,徐霖看报告,当机立断道:“走住院流程吧,完善血常规和凝血功能检查后做穿刺活检,确认下肺部这个肿块是良性还是恶性,良性考虑住院尽快切除,直径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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