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如此,比上不足尚且可以接受,比下无余可就难受,只是没想到在这些老头儿眼里他竟是如此,想素日里他还对他们颇为敬重。
他轻哼声,背着手往课室去,是骡子是马,还得出来溜溜才知道。
过阵子,天气逐渐热起来,方俞衣裳也路从厚重大氅裘子慢慢减少成长锦单衣,待到五月之时,乔鹤枝过巳时都不怎出门。
考场事情倒是因着天气热给解决,原还是因为方俞课室中童生今年都要下场,家中父母可着这些宝贝疙瘩,生怕五黄六月天儿里考试把孩子给热坏,城中大户人家集体出资,在官府衙门带领下把考场复建些。
如此来考场环境便大幅度提高,贫寒之家学子也跟着沾光。
十名,且念在方夫子是头次带课室,时间也不足年,为此便定为两个秀才。”
方俞静静听着安排,未置语,心里想着若是没有达标会有些什惩罚。
扣钱大会批评这些都好说,毕竟他有钱脸皮还厚,无所畏惧,就是怕没有达标再给安排些资质更差更顽劣学生来,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他职业生涯可谓是眼望不到头苦涩。
开完会后,诸夫子皆是神色凝重,夹着书本三两往外走。
“眼下在书院学生是越来越难带,如若再此般下去,恐得提前请辞还乡。”
考场忧虑没有,方俞忧愁却是未曾解开,院试天比天近,他还是很有压力。
虽然他觉得学生德智体美劳各方面都得到发展,但毕竟带这群孩子时间并不长,他也没有太多把握,到时候真挂个零蛋,就算是他面子上过去,可以不在意同事和其他人闲言碎语,但指不准以后院长就不要他用新形教育方式教授学生,要他应试教育,他很为难。
为此收敛起寻日里松散懈怠,方俞也是各种收集历年来院试考题,总结归纳自制题集印发,二十四课室学生人手本,天天刷题恶补基础知识。
方俞解这群崽子,毕竟是富家子弟,在见识层面上比书院很多学生都要强多,脑瓜子是十分灵光。
但万事皆是把双刃剑,有拓宽见识基础,若是把握不得当便会落得个乱花迷人眼下场,这些崽子便是如此,在学习打基础时候荒废,时下便是脑子灵光,但比起死记硬背基础知识远比不上其他整天
“黄夫子哪里话,您次次达标都还嫌学生难带,那咱这些回回吊尾岂不是不能活。”
闻言立有夫子附和:“是啊,们这些不上不下才当真是难,院试过后恐怕便要被院长请吃茶水,彼时还望诸位莫要笑话。”
“诶,此言差矣,今年可比往年要强,不是有新来夫子吗,定然是有人兜底,诸位也别太过担忧。”
几位夫子顿顿,皆是会心笑。
方俞开完会当即便冲去茅房,回来时正巧听席话,自是不必问也知他们言谈中新来是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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