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坐着马车到县城考场外头,此时已经云集好些人,因着都是县城周遭附近学子,不似乡试会试般要跑老远,诸位长辈今日都来送孩子考试。
院试孩子年纪小,大抵都是些青涩孩提面孔,小甚至有十二岁孩提,在方俞眼中已经是相当年幼,他们课室里那些崽子这比较已经是高龄。
他站在外围处伸长脖子张望:“此次除两名秀才和两名尚未过童生小崽子,其余人都是要下场,如何个都未瞧见,可别是今日这般日子还踩点来。”
乔鹤枝道:“想必不会,大家都懂事不少,再者就算他们想按着时间点儿来,家里也是会催促。”
话音刚落,便是听见身后朗声传来少年人声音:“先生、师母!”
抱着书本啃。
不过幸在有以前讲学和下乡磨砺,课室里学生改昔日心浮气躁,眼下已经可以静下心来认真读写文章,再者方俞出题集也不似寻常夫子讲学般枯燥,带着新鲜和趣味在里头,倒是更能对得上他们口味。
为此五月时书院学生和夫子都惊奇发现,以前打铃总是率先冲出学院已经不是二十四课室学生,上课打铃最后进课室也不再是那帮人,差生突然上进,倒是激励不少要院试乡试学生,时间学院里备考气氛浓重,院长看到浓浓读书氛围甚是欣慰。
不过就是做出肉眼可见改变,许多学生和夫子还是对二十四课室学生嗤之以鼻。
俗话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浪子哪有那容易回头?不过是学院施压临时抱佛脚罢,荒唐惯学生又遇上个颇为不靠谱年轻夫子,此番登对搭配,你不兜底谁兜底?
两人回过头去,瞧见张张在熟悉不过面孔。
“先生要送们进考场也不去显眼着些地方,瞧其他课室
总之除方俞恩师张夫子之外,大多数夫子面上对方俞也甚是和蔼可亲,嘴上说着二十四课室学生成长许多,此次定然可以考出个好成绩,心里却并不这般想,个个都还是盼着方俞垫底,毕竟这样事情,年轻人承担就好,他们把老骨头就犯不着再去丢人现眼。
张夫子不知方俞知不知晓诸夫子心境,他在瀚德书院大半辈子,这些老妖怪想法他门儿清,但是也未曾说出来让方俞寒心,虽他手头上目前并没有童生,但也忙跟有院试指标夫子样,把以前带童生时记录下来心得尽数都搬去给得意门生。
方俞心中感激不尽,书院里也就只有张夫子待他是最为赤城,时时都为着他着想。如此紧密忙碌个月,学政亲临云城,热火朝天院试也便拉开序幕。
夏时天原本就亮早,清风绕绕,吹人身体凉爽舒坦。
方俞早早起身用早食,虽昨日同学生说不去考场外头送他们,想来定然是有爹娘仆役相送,他懒得跑趟,时间到却还是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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