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方俞以前可最是听陈氏话,虽然娶个有钱小哥儿装点能摆阔,但也改不从乡野出来那股子酸寒唯诺气,是个好摸脾气能拿捏,倒是那陈氏有些棘手,在大户人家里做过差事,晓得些大户人家玩意儿,但不过也就能装装样子,原本就是个乡下婆子,进大户人家也不过是个浆洗衣物下等奴仆,能学到些什事儿,这处事管家上全然不成体统,好些还是来问她意见,这几月
“既然母亲念叨着,那同公子道过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吧。”
“这……”钱婆子舌头打结,原本是想转移方俞注意力,没想到竟然把话头引到这头来。
方俞直直瞧着钱婆子,这老婆子是陈氏挑回来,年纪比陈氏还要大点,但常年在大户人家里伺候着,瞧着倒是比陈氏个农妇跟有老太太派头:“见钱妈妈似是不想去见母亲,不知这是何道理。”
“老奴怎敢,主君可是误会。”钱婆子连忙赔笑:“不过是老太太想请正夫过去问问针线活儿和些内宅上事情,主君忙碌日,明日又要回书院,来来回回折腾,不如早些回屋歇着,明日早上请安也好早早去书院。”
“这有什,就是读书再辛劳,为人子女尽孝却也是不能耽误,当今皇城里那位以仁孝治天下,既参加科考,如何能与大流相悖,钱妈妈不会是想陷于不义吧。”
他吃些什:“嗯。”
回到宅子天已经暗尽,方俞吃饱喝足心里便惦记着手头那几本账簿,于是到家里也便没有送乔鹤枝去小桐院,只负手立在长廊处,待着人去不见再折身回屋。
乔鹤枝踩着木廊子,冬夜寒风瑟瑟,却舍不得把步子挪快些,心里还惦记着身后头那个人,却又不好意思再回头去瞧,只得慢慢磨蹭着。
“正夫可回来,老太太请你过去趟。”
乔鹤枝没等着方俞唤着他,倒是陈氏屋里钱婆子过来。
钱老婆子吓得差点跪下:“老奴愚钝,还望主君切莫于老奴这等不识白丁之人计较。”
方俞未置可否,转而对乔鹤枝道:“走吧。”
乔鹤枝心中暖,敛眉紧跟上方俞步子。
眼见着两人相携往长寿堂去,钱婆子吐口气。
她心中愤懑,不明白这方俞究竟是哪根筋打错,现在说话竟然套套,稍有不慎竟然差点落下祸端。
他心中咯噔下:“可是有什事?”
钱婆子揣着手:“老太太请正夫过去自有老太太道理,做奴婢如何全然知道主子心中所想,那可不是吓人。”
乔鹤枝正欲开口,先被人接话头去。
“公子问什就答什,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弯酸说这些话出来是谁教规矩。”
“主君也在啊。”钱婆子急匆匆从另头过来,竟是没有注意到大门那头廊子里方俞,三番两回做威风被抓着,她悻悻道:“方才老太太还念叨着主君,说夜深久未归,怕主君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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