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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耳朵尖,听着这些碎语,不禁生气道:“君上向来喜静,今日这排场已是给足贺生面子,不想这些凡人竟都是庸俗之辈。”
溯玖倒不在意,他顺着被风拂开纱帐,望见站在苍玦身后南栖。
白衣翩翩,是个不染俗尘。
南栖也望向他,点都不怕生模样。倒是他身侧苍玦,忽而伸出左手,遮住南栖面目。溯玖瞥过来,冷冷地与苍玦对视眼,用术法合上纱帐。
说话女子不过二八芳龄,身着黄色衫裙,发髻中戴着支雕刻仔细发簪,细细端详番她样子,说不上来好看与不好看,但生得倒也清秀。
她叫莺莺,来头不小,是妖界魔君素来最喜欢贴身侍女。
被唤作君上男子坐在轿中,风拂过纱帐,隐约可见他模样。他生得俊俏,又不见丝轻浮,因他年纪只有四百多岁,所以也算是年少沉稳。他便是魔君溯玖,曾经妖界四皇子,如今妖界第五任魔君。
他不曾答话,使得莺莺问个空。
出行队伍寥寥几人,除莺莺就是四个抬轿子轿夫,皆生得面黑不善,看上去让人有些害怕。这魔君来人界也不知道挑几个长得过得去轿夫来,使得路人都知道他是妖界人。
金陵有城,是为人界。
固有四季,花开为春,花谢为秋,夏有蝉鸣,冬有冰霜。以轮回为杂闹,孟婆汤为洗尘,故凡事三千,百年消殆。
在天界仙人眼中,凡尘不过便是眨眼转瞬之间世。他们从不愿与凡人有过多牵连,只因凡人命如昙花般短暂,稍纵即逝,往往只能成为天界中人万千记忆里颗沙尘。而凡人大多毫无术法,他们将天界人当作神人供奉,便更是明确尊卑之别。
天界中,也唯有贺生喜欢同凡人厮混在处。
今日,南栖身着白色长衫,墨发挽髻,戴着个不大不小羽冠,好似个初修天道小仙。他同鸢生起跟随苍玦来到贺府,几次想往前凑,新奇得很。
南栖好奇道:“苍玦?”
苍玦未答,是鸢生答:“魔君溯玖,并非善类。公子还是不要沾染上好。”他对南栖称呼已尊为公子,苍玦也没有反驳。鸢生在心里为自己点赞,看来他眼力见儿还是不错。
今日说是贺生生辰,倒不如说是他下凡之后随手定日子。
周遭人窃窃私语,皆是来睹三界风采。
“金陵贺生本事真是不小,今日前来贺寿,那可都是三界中大人物。”
“可不,这轿子里头坐想必是妖界来,只是排场不大,想必,这应是个小人物。”
“倒是天界排场大,有些仙君仙子,光是随行就带数十个。”
“也不知贺生府邸可容得下这多人,怠慢哪个都不好。”
还未踏入步,便听外头阵喧哗。
最引人注意,便是道清脆女声,铃铛般好听。
南栖忙不迭地往那处看去。
只听——
“君上有很久未来过人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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