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默默将原本想说
话咽下去，低声道，“早点休息。”
“是，萧队长。”
郁枝如释重负地松
口气，抬腿向郑从灵方向走去。
*
抵达酒店后，郁枝连澡都没洗，
头栽倒床上便睡着。
萧灼看着她，说：“那就让郑从灵送你去酒店吧，等什
时候想吃，再联系
。”
郁枝：“好。”
她抬腿欲走，突然想起件事：“哦，对。”
萧灼：“怎？”
“你枪。”郁枝将直塞在衣服里兜枪掏出来，递给萧灼，顺便夸赞句，“很好用，帮大忙。”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着她：“因为他害死同事。”
“哦。”
郁枝不说话。
她还是有基本共情能力，虽然她并不会为那些人死感到悲伤。
安排好塞壬后，萧灼走过来。
那只鱼缸比衣柜还大，他们将塞壬抬进去，然后在鱼缸上面盖上厚重金属顶盖，最后用锁链将鱼缸捆得严严实实。
这下别说是人鱼，就算里面装是只恐龙，估计都逃不出来。
郁枝：“那鱼缸透气吗？”
“可以。”旁工作人员说，“顶盖上有很多气孔，足够那个东西换气。”
他叫塞壬“那个东西”。
双手铐起来，又将个沉重黑色锁链套在他脖子上，然后拨动耳机。
“过来接人，找个长宽五米鱼缸，装满水运过来。”
郁枝看塞壬眼。
塞壬依然闭着眼睛，潮湿睫毛微微颤动，犹如蝴蝶翅膀，在苍白眼下垂落阴翳。
也不知道后来她说那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去。
她回来时候是凌晨，这觉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时，窗外还是片漆黑。
“……嗯？”
萧灼默默接过枪，手指抚过漆黑枪管。
枪管上还残留着温热体温。
“你……”
他正要说话，突然听到郁枝心声——
“好累啊，也不知道酒店离这个鸟不拉屎地方有多远，可不想在车上睡觉。”
“你打算怎办？”他问，神情恢复冷淡，“如果现在要吃肯尼基话，也可以陪你。”
郁枝摇摇头，打个哈欠。
“现在不吃，需要休息。”
休假期间，她每天都要睡12个小时。可是自从恢复上班，她每天甚至睡不到8小时，这两天就更不用说，直接通个大宵。
她就是因为通宵才猝死，现在重活世，可不能再通宵，毕竟她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郁枝稍微有点不满。
怎说也是她设计得意作品，而且对方才刚对她表达过深切孺慕之情。
“他是人鱼。”郁枝纠正道。
工作人员愣：“知道。”
郁枝：“那你为什不说‘那只人鱼’，而要说‘那个东西’？”
总而言之，她已经给他承诺。
接下来，就看他自己怎选择吧。
*
塞壬被带走。
为运鱼缸，异常管理局工作人员特地开辆卡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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