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他小看
，所以被打倒。”
她说
都是大实话，即使萧灼现在对她使用读心能力，也发现不
丝破绽。
萧灼还是无法相信：“你没有被他蛊惑？”
郁枝笑下：“精神力很强。”
萧灼深深地看她眼。
“可家里没有鱼缸啊。”
*
萧灼赶到湖边时候，郁枝正在为塞壬清理伤口。
这幕太过荒谬，萧灼当场愣住。
“你在做什
？”他怔怔地问。
因为渴望，所以想要独占。
母亲定无法理解吧？
郁枝确无法理解。
但这不妨碍她为之感动。
总而言之，塞壬还算是个……好孩子吧？
郁枝眼底闪过诧异：“你不恨？”
她明明都朝他开枪。
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他，但这种行为对于傲慢人鱼王来说，应该罪该万死吧？
塞壬浅淡唇微微动动，眼睫如蝶翼般轻颤，看上去有种被凌虐脆弱感。
“不……想得到你爱，无论是以什样方式……”
不怒反笑：“你打算怎做？杀？”
“不会杀你，也不会折磨你。”
郁枝举起枪：“只需要你受点伤。”
说完，她对准塞壬鱼尾，开枪。
子弹穿透蓝色鱼尾，塞壬脸色变，发出声低低闷哼，冷汗顿时流出来。
她说没错，她精神力确很强，很稳定。
他读她心。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心里仍然只惦记着两件事——肯尼基和奖金。
萧灼拿出手铐，将塞壬
“在给他清理伤口。”郁枝边清洗鱼尾上血迹，边认真回答，“因为在他尾巴上开枪。”
萧灼说不出话。
塞壬闭着眼睛躺在草丛里，洁白肌肤沾上污泥，鱼尾蜷成团，鲜血染红身下草叶，看上去格外狼狈。
他意识很清醒，听到萧灼走近动静，还抬起眼睫看眼，然后又冷冷地闭上眼睛。
萧灼忍不住蹙眉：“你是怎做到？”
她莫名感到欣慰，于是俯下身，温柔地抱住塞壬。
她神情柔和，怜悯，充满慈爱。
塞壬靠在她胸前，感受她渐渐回暖体温。
“你会……带走吗？”
郁枝想想，轻轻叹息。
郁枝不理解他脑回路。
“可是你也说，爱意是最浅薄东西。”
“……那是别人。”塞壬定定地凝视她，蓝眸恢复清澈，“你和别人……不样。”
他能够感受到，她在创造他时，那满溢、温柔、无比投入爱意。
母亲爱是最崇高爱，也是他最梦寐以求东西。
鲜血染红半透明鱼鳞，浓郁深红与幽蓝相互映衬，有种触目惊心美。
郁枝蹲下来，扶起塞壬上半身，垂眸静静看着他。
塞壬脸色苍白，脸上挂着水珠和冷汗，睫毛不住轻颤，看得出来，他正在遭受巨大痛苦。
“很痛吧？”
塞壬低低喘息：“这样……你就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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