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哄你作何,快去瞧瞧吧!”
许禾擦擦脸上泪水,爬上马车径直就坐在外头,连内里都不想多挪动步去坐,急让仆役驱车去神草堂。
马车尚未停稳许禾便跳下去,他直冲跑进医馆,在门口看见堂子里背对着门口叉腰站着熟悉背影,登时泪水像洪水决堤般涌出来。
“禾哥儿来!”
哐当声,许禾听到消息手里大汤勺径直便砸在灶上。
他把扯下腰间围襟,脸色发白:“老爷呢?可有老爷消息!”
甘草红眼睛:“马车倾倒,路上宅楼又在维修,许是马匹受惊横冲直撞也惊着建楼之人,不留神间砖瓦砸落到咱们宅子马车上。”
说着甘草已经哭出来:“壮着胆子上前去百姓见着马车里趟出血来。”
许禾口热气堵在喉咙,险些摔倒在地,他尽可能维持着理智:“这件事先、先不要让小公子知道。”
车上。
现场片混乱,路边人下意识偏头躲避,待巨大声音响过后,诸人才看向事故地。
只见受惊马和拉马车两匹马相撞已经是受重伤,马车侧翻在地,砸下来砖瓦坠进马车,砸出几个大窟窿,夏日尘灰把事故地笼上层灰雾。
场面甚是惨烈,时间站在路边人甚至不敢上前去观看。
“这好像是张家马车……”
张放远正扯着脖子看大夫给车夫缝线,虽说马匹相撞时候及时
言罢,许禾径直便冲出去。
待到匆忙赶到事故地时,道路两旁还是乱糟糟,摆摊做生意小贩边整理着自己摊子边骂骂咧咧,而主道中间被撞砸坏马和车都已经被清理,依稀还能见着几块碎木。
许禾眼睛血丝遍布,导致整个眼珠都有些赤红,他哽着声音颤抖着身子走到路边手绢摊子前,声音零碎不堪问道:“大娘,方才事故车马和人呢?”
正在拾掇自己摊子妇人本就揣着肚子火气,马匹受惊坏大家生意不说,也没个人来赔偿,小本生意不易,心里火正无处发,怒而道:“通通拖走啦,作孽!”
许禾登时眼睛就包眼眶泪水,那妇人抬头见着人伤心成这样,心软:“你是方才出事人家眷吧?哎呀,老妇不会说话,夫郎别往心里去。都已经送神草堂去,那人可矫健,下子就蹿到摊子底下,想来没有大事。”
“是张家马车!”
……
许禾正在后厨里看鲜鱼,下午些时候村里鱼塘起鱼,许禾喜爱有卵鲤鱼,这回村塘里正好捕捉到几尾,运送到城里铺子来时,顺道就送到宅子里。
他瞧着鱼不多大肚身圆滚滚,甚是肥美,想着张放远晚宴不回来,他和小鲤哥儿也不能委屈着,夜里下厨做碗鱼羹。
下人去鳞宰鱼,他正要烧汤,甘草急冲冲跑进厨房:“夫郎不好!方才外头来信儿,北交路上马儿受惊撞马车,正是咱们张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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