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好拍拍身旁人手:“要不你再给跑跑生意,问问城里酒楼茶肆有没有心许,咱们也能像给别铺子供刷牙子样供坛子菜和松花蛋啊。”
“你就歇口气儿吧。”张放远看着许禾:“带那两个小家伙你还不嫌累?”
“家里都有人帮着带,累不着。”
张放远伸手把人拉过来些,亲口:
他后脑勺枕着自己手掌,轻松道:“忙活这久,还不能美下嘛。”
许禾看着总算是挣钱,心里也很高兴,他收拾算盘账簿:“也不说多,每个月有咱们算半收入那也不得。”
现今玲珑铺子个月有三四十两进项,原本以前他们铺面儿小,缴纳是月五百文赋税,后头有人眼红他们生意就跟县衙上报,县衙也觉得他们租铺子都得花费几两银子,个月收入不可能在十两以内,便涨成月五千文赋税。
虽然事实如此,可谁不想多赚点钱少缴纳点朝廷赋税。
现下客舍建起来,定然也是躲不过月五千文赋税。两个商铺加起来光是赋税他们就得交万文。
这两年修筑客舍茶棚也没少花钱,光投入就是上百两银子。幸而是城里铺子生意不错,又上牙香筹很得走商喜欢,盘去不少货物,这头上赚不少,正好把修建客舍钱填平。
除却这项大开销,村子里又种桑树,自家也开鱼塘。
很长段日子都在大开支,大投入,现在总算是该回赚钱,两口子都迫不及待。
许禾边打算盘边道:“客舍上等房二百文住三间,中等百六十文住十间,次等八十文住七间。合计二千七百六十文。”
“茶棚今日合计千八百文,租赁摊棚今日赚取是百二十文,先前按月租就没有算在今日里。”张放远翻着账簿同许禾念。
许禾呜咽:“赚多用得也是更多。”
张放远笑道:“若是咱这头每个月挣得比五十两多,赋税可更高不止五千文,得八千。”
“早算过,交不八千这档税,咱们茶棚那头生意不会日日那好,也只有趁庙会开园时候生意好些。”
“还是你算精细。”
许禾偏过身对张放远道:“不过觉着今日有个好兆头,城里人很喜欢做坛子菜,松花蛋和咸蛋都好,咱们那些鸡鸭生好多蛋,可以成批做。”
他默默,同许禾异口同声:“四千六百八十文。”
许禾笑声:“你倒是算快,都不必用算盘。”
“算多对这些都有个数。”张放远在账簿上写几笔:“今日收入倒是不错,若是日日如此,那可比城里铺子生意还强多。”
许禾甚是清醒道:“哪里有那好事儿,便不说全然按照今日收入,只取个四千文,日四两银子,个月便是百二十两。城里大酒楼都不定赶得上这收入。”
张放远往后靠,夜里风绕绕,吹人身心舒畅,凉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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