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那些警察也是这问。”
“嗯,他怎说。”
“他说,因为不能让个孩子对这个世界失望。”
法律有法律惩罚,父亲有父亲还击。
李京州明白秦风华是什意思。
他问:“怎样?”
秦枝很无力:“弟弟现在变成惊弓之鸟。他会下意识否定自己,觉得自己确太娘,太弱,把事情都推到自己头上。就像,这多年过去,还是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够漂亮。”
李京州看着秦枝,忽然生出个念头——
在校园欺凌里活下来孩子,并不是受害者,而是幸存者。
他并不温柔揉揉她头发,问:“以前这苦,想过z.sha吗?”
秦响垂下头,不说话。
秦枝懊恼回过神,她揉揉太阳穴:“对不起,太激动。”
“不是你错。”秦响叹叹,“姐,想休息会。”
秦枝嘴唇动动,最终什都没说。
她从病房出来,给蔡茹打个电话。
秦风华被警察带走。
秦响腿脚发软,还不能下床,但他在病房里面听到切。
出事这久,他第次落泪,喃喃自责:“都怪。”
秦枝抱着他:“怎能怪你呢。有错是那些伤害你人。”
可是秦响听不进去这些话,他直摇头:“是不是真不够男子汉,太懦弱。”
秦枝把李京州抱得更紧,像在寻找依靠:“爸举起拳头那刻,
“从来没有。”她说。
秦枝讲到这里露出个微笑,目光里有对自己赞赏:“和弟最大区别是,他是只扑火蛾,而是蝴蝶,破茧蝴蝶。”
李京州淡笑声:“妈,自恋。”
秦枝努努嘴,环住他腰,紧紧抱住他:“阿澄,你知道吗,叔叔打人,被警察带走。”
李京州低声问:“为什打人?”
蔡茹本来回家给秦响做饭,还对这边事情无所知,秦枝简单给她说明前因后果,告诉她:“如果有人对你说,只要你不追究他们孩子,他们就不追究叔叔打人,你不要答应。”
蔡茹说她知道。
然后秦枝下楼去找李京州。
李京州直在医院楼下小花园里等她。
看她脸色就知道,事情貌似更复杂。
秦枝听他这说,很痛心,也很生气,她语气严厉几分:“秦响,如果连你都这看自己,那些人就得逞。”
秦枝很郑重捧起秦响脸,强迫他对准她眼睛:“响响,你只是太温柔,这个世界更愿意去伤害温柔人,这是不对。为什要苛责柔软人?有些人看着强壮,可却把拳头用在自己老婆身上,有些人看着弱小,却能见义勇为,顶天立地,这浅显道理也需要告诉你吗?”
“可是……”
“不要可是,没有可是!”秦枝说,“你书白读吗,鲁迅都说过,从来如此便对吗?男生长得秀气就是娘娘腔,女生壮点就是男人婆,什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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