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感觉手背上热,见着宁慕衍握住他手,他忙抽开手揣到袖子里:“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都要离开宁府,自是不会再如此。”
说着,白蔹便
当时他们药已经用尽,盘缠也吃完,他知道若是宁慕衍发现自己患上疫病定会在城外滞留,可是他们条件哪里还容得下在城外停下,都已经走到门口,他怎愿意拖累剩下活着人。
他也很惋惜自己命运,可是,那已经是最好选择,可以彻底断宁慕衍在滞留念头。
其实他也有极其自私想法,也许如此,宁慕衍会记得他更久。
事实就是,他目达到。
可是而今见着宁慕衍这样,他又心虚无所适从,连忙蛮不讲理道:“方才不是才说再不提前世事情,又提!”
在落魄之时才对你说有吗?难道要在开口把你留下,继续耽误你下半辈子?还没有这卑鄙。”
然而事实便是他说那些绝情话,还是耽误他下半辈子。
白蔹错开目光,搓着着自己手指,道理他都明白,可昔年他卑微无势,哪里敢在别时间去问宁慕衍这些话,虽知自己问不合时宜,可是他觉得那是自己唯独能有勇气开口机会。
然后还是被泼盆冷水,此后在流放路上即便是同宁慕衍走多近,他也再不敢开口。
而今宁慕衍亲口说出那时说是违心话,虽然已经太迟,他还是微有安慰,昔时遗憾倒是少桩。
“……”
宁慕衍得知真相,心中痛只增不减:“若当初坚定不让你随上流放路,你后半生许是自由喜乐。”
白蔹别开头,眼睛发红:“自小村野长大,吃苦多,流放路上也没觉得多苦,样很自由,受苦不过是少爷这种矜贵之人罢。后来感染时疫,不过是因为命薄而已,命薄人,不管在哪里都样命薄,只是死法不样而已。”
宁慕衍静静看着他倔着样子,都如此,他还是和以前样,总是会说些歪理来安慰鼓励他。
“而今,决计不会如此。”
“若你所说是真,后来流放也决心相随,那多日日夜夜,你怎也没说?”
宁慕衍垂下眸子:“昔时流放无所有,没有脸面同你开口,可当知你并非在意富贵还是贫贱之时,是想着等进城以后安顿下来再郑重告诉你,但入城前夕,还是没忍住想来同你说明心意。”
话到此处,宁慕衍声音有些发抖,转而问白蔹:“你呢,是不是也该让知道当年为何要那做?”
白蔹楞下,他原不想说这些事情,可是看着宁慕衍如此,他还是张张嘴,说来也有叹息之意:“……染上时疫。那时候们已经弹尽粮绝,大家必须马上进城,日日给人煮药治病,早就知道城里是不会允许任何个染疫病人进去。”
为保证城里人安全,许多患疫病人也是从城中被驱赶,任其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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