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妈妈看向半躲在宁慕衍身后白蔹,原想开口说老太太只请白蔹过去,但是她个老妈子也不好拒大少爷去给老太太行礼问安。
倒是白蔹主动道:“先去看看老太太,大少爷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白蔹同宁慕衍使个眼色。
宁慕衍虽是会意,却不免担忧,微顿后道:“你早去早回,还有事
白蔹欲哭无泪,先前那是他故意,这完全就是全力发挥。
他正想着不如还是枯燥点继续学字算,还未开口青墨却先扣响门,白蔹在宁慕衍身旁小声嘀咕句:“你瞧,都吵着外头人。”
宁慕衍蹙起眉:“何事?”
“老太太身边康妈妈过来,说是请小姜大夫过去趟。”
白蔹心下微有猜测。
“只当是陶冶情操。”
白蔹干笑道:“没多少情操,能不能不陶冶啊?”
“便是因为没有才应当提升番。”
白蔹叹气,他究竟是来打工还是求学。
不会儿青墨便取把古琴来,宁慕衍把白蔹叫到跟前,细细教他识琴,识弦,识谱。
威严,面色苍白,待着下人把药端来时,人已经有些沉顿不堪。
还是康妈妈扶着喂药,汤药入口,她微有些迷糊道:“今日药倒是没有那般苦涩。”
早上白蔹把写字拿去放在宁慕衍书案前,昨日夫子因公外出他没来书房,课业却不准被落下。
宁慕衍把叠纸拿起来挨着看遍:“近来你字进步不小,倒是看得出些模样。”
“那还得答谢大少爷悉心教导。”天都没让他落下练字。
宁慕衍看眼白蔹,又问外头:“过去做什?”
康妈妈声音传来:“是老太太想请小姜大夫过去再诊次脉。”
宁慕衍:“可是祖母头疼又犯?”
“小姜大夫过去便可知。”
随后书房门打开,宁慕衍站在门口道:“道前去和祖母请个安吧。”
白蔹这朝是点没隐藏实力,着实是半点东西看不明白。
不多时,书房里便传出“铮铮铮”声音,正在打扫园子仆役还以为是宁慕衍琴坏。
白蔹痛苦停手捂住自己耳朵,他个音盲也都觉得难听,手指勾弦太用力,指腹不单被弹,他生怕把琴弦也给拨断。
“这也太难。”
宁慕衍坐在他旁边,未置可否,鼓舞道:“会习好,先前字写成那样不也有所好转。”
宁慕衍把字放在旁头:“你先前不是总喊着习字乏味无趣,今日既是练字小有所成,那便教你点别吧。”
虽万变不离教授二字,但也总比千篇律学字要好,白蔹连忙道:“那今日学什?”
宁慕衍取出本琴谱,又道声:“青墨,去把琴取来。”
“还得学琴?”
这方面东西他可是点未曾涉猎啊,全然是个音盲不说,且习这东西要便是勾栏瓦舍之中讨生活艺子,要便是深门大院中富贵闲人,他可是两面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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