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妈妈见状挥挥手,赶忙便有丫头端药下去。
“老太太去屋里躺会儿吧。”
老太太摆摆手:“躺在榻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是烦闷头越是痛,先是昏昏沉沉脑子不多灵醒,接着便是阵阵刺痛。
康妈妈瞧见老太太状况不多好,小声道:“太太这般不舒坦,不如请夫人过来侍疾吧。”
康妈妈连忙给老太太揉按太阳穴:“老太太这几日操劳,又是费心安排小大夫事,如今心里又想那些旧事,如何会不头疼。”
老太太微叹,原本以为宁慕衍自己带来人回来,她放下桩事,转眼已经过季却左等右等还是没有消息,到头来还得她自己把人找来调教番,也不知这哥儿究竟能不能成事。
家里就这根有望苗子,正裕又还小,要是她还没把宁慕衍给照看好,百年之后她怎好下去见他儿子儿媳。
想起来便有些火大。
“方才大少爷送来那小大夫开药,奴婢让彩儿去给太太熬碗汤药来如何?”
过时大人,依稀记得上回见还是你爹过世时候。”
宁慕衍微叹口气,时移世易,昔年并在府城共事大家自是常来常往,而后陆续调往京城,山高水远即便是相见面也难:“老师常也有书信来往。”
“应当。”
老太太又看眼宁慕衍,意有所指:“虽是科考要紧,但你也要注意些身子,夜里别熬太晚,也当放松些自己,若是有觉得妥帖人,便唤去伺候。你年纪不小,其实也当娶妻,不过知你眼下并无此心。”
宁慕衍眉心微动:“孙儿心中有数。万望祖母要好生珍重身体才是。”
“叫她过来作何,也不过是让人担心,身子上病痛是半点不得减少。”
康妈妈按揉动作加重些,冲着屋里候着丫头道:“还不快去催催彩儿,赶紧把老太太药熬好端来。”
老太太头疼厉害,人也褪却素日
老太太伸手,下人赶忙把药方拿上来。
她目三行,瞧着上头写黄芩、香附子、青黛、泽兰等系草药,也并不是什特别药方,同寻日里来大夫开样,她叹道:
“日三餐里都是那些药,越吃越苦也就罢,却是越来越不管用。”
老太太把药方丢开,并不多想吃,可念着到底是宁慕衍亲自送来,也是片孝心,她又道:
“罢,去按照方子熬剂来吧,左右都是和往日药方没多大差别,吃也当却桩事。”
老太太见他不置可否,也不给准信,心里不大痛快:“今日你也累,早些回去歇着。”
宁慕衍退下后,老太太不免摇头,康妈妈上前道:“老太太是听闻时大人回府城,挂念起宁大人?”
“晃眼许多年,是看慕衍也都这般大。”
但听到故人消息,确实也容易思及往事,想起当年儿子孙儿齐聚日子,老太太确也有些伤怀,在屋里坐会儿便捂住额头。
“老太太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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