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听心里更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徐渊领回家,告诉他不考,咱不受这罪!可他知道,别看阿渊平日里软乎乎,其实他比般人都强,是绝对不可能轻言放弃。
“心疼吧?”
“嗯……”刘灵芝鼻子酸,眼眶微微发热。
刘翠花还是第次见儿子这副模样,从怀里抽出块手绢递给他:“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大郎这苦不会白吃,以后必定有大福气。”
没会刘老汉也溜达过来,三人都睡不着觉,坐在炕上唠起嗑来。
圈检查下来,又带出去七八个人,这些人有还有意识,有已经说不出话,受这严重风寒,就算不死也得要半条命去。
过会,有官兵抱着棉被过来,开始挨着号房分发。
原来皇上得知今夜有雪,怕这些举子们熬不住,特地命人连夜赶制上千条棉被给他们御寒。
徐渊拿到棉被那瞬间感动眼泪差点出来,其他号房里也样,激动高呼着吾皇万岁!
*
马上有官兵带他出考场。
那人离开时刚好路过徐渊这间号房,只见他冻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睫毛上都挂层霜花。
徐渊裹紧皮敞,捅捅炉子,把热好咸肉卷进大饼里,就着热水赶紧吃饱。肚子里暖和身上也就没那冷。
戌时过,徐渊蜷缩在木板上准备眯觉,现在不睡明天更难熬。
“救命!要冻死!”
刘老汉叼着烟袋道:“这冷天让想起有年冬天,咱们村有个叫刘庆田人差点冻死在雪地里,翠花你还记得不?”
“怎不记得,说起来快有三十年。那人侄子成亲他去喝喜酒,结果喝多回来路上摔倒在雪地里睡夜,第二天被家里人找回去时
这夜刘家人也没睡,刘灵芝坐在炕上听着窗外风声紧紧皱着眉。
刘翠花知道他担心徐渊,起身披上衣服端着蜡烛过来:“幺儿,还没睡呢?”
“娘,你怎过来?”
“娘这心里悬着,睡不踏实。”
刘翠花坐在炕边叹口气:“也不知道大郎怎样,外面天寒地冻,他们连件棉衣都不让穿,可别冻坏。”
徐渊刚有点睡意就被声呼喊吵醒,这人冷有些神志不清,居然自己冲出号房往外跑。四五个官兵追过来把人控制住,拖拽着出考场。
气温越来越低,尽管身上有皮敞保暖,徐渊依旧冷发抖,特别是手脚,脚底已经冻没知觉。人冷就爱撒尿,这冷天小便成难事,裤子脱雀都快冻下来,搞得徐渊不敢再多喝水。
半夜时突然响起锣声,把徐渊吓跳,
原来有名南方来举子冻死!考官命官兵挨个号房检查,所有人必须起来,如果有起不来不管同意不同意,全都拉出去取消考试资格。
徐渊哆哆嗦嗦起身,在号房里溜达两圈,感觉身上血慢慢流动起来。炉子里炭火还燃着,徐渊恨不得把手伸进去烤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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