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怎样?”
刘老汉摇摇头:“日不如日,前几天还能喝两口米汤,今日竟连口水都喝不进去。”
刘翠花眼睛红:“丫儿,你进屋去看书,奶奶自己熬药。”
刘小丫懵懂站起来进屋子,这几天老两口不让孩子进偏房
刘家刘翠花正在院子里熬药,刘小丫乖乖坐在旁边打扇子。
“奶,太爷爷什时候能好呀?”
刘翠花面带愁容,摸摸她头发:“快,等过几日你爹娘回来,兴许太爷爷病就好。”
“那爹爹和娘亲赶紧回来吧!”
偏房里,刘老汉正在给张秀才换药,他那条锯过腿不知怎,这几天突然开始溃烂,短短两三日功夫,上面就已经流脓发臭。
“这间还好,只有靠角落地方有块瓦碎,漏些雨淋湿床脚,其他地方渗下点水没什影响。”
“那就好。”
“你怎不问考怎样?”
刘灵芝给他夹块鱼肉道:“相信你肯定能考中。”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人吃三四个馍馍,等徐渊反应过来时撑直打嗝。
家夫君举高中!”要说人家会做生意呢,既赚钱,又讨好彩头,还让顾客高兴,举三得。
“多谢老板娘!”
没过多久伙计就把饭菜端到他们屋里,哥俩坐在桌子边大口朵颐起来。
徐渊饿坏,这三天在号房里啃干吧馒头啃嘴里没有点滋味。
“哥,你都不知道这次考试有多危险!”徐渊边吃边说。“听说有百多个学子淋湿卷子成绩作废,也不知道会不会重考。”
吓得夫妻二人赶紧叫郎中再来看看,郎中说这是因为老人血气不足闹,给包药面,和上清水搅和成糊状,抹在腿上断口处,只能缓解老人疼痛。
“哎哟……哎哟……疼,疼死……”张秀才躺在炕上,嘴里发出虚弱叫声,人已经瘦脱相。
“三叔,把药抹上咱就不疼啊!”刘老汉咬着牙,哆嗦着手帮他涂药。
“俊儿,俊儿!是爹没用啊!爹连你看病银子都拿不出来,爹该死!”张秀才大概梦见自己早逝儿子,双手胡乱挥舞,老泪纵横。
好不容易抹完药,老爷子终于能睡觉,刘老汉擦擦眼角眼泪,端着药碗走出来。
乡试成绩要十二日才能出来,徐渊和刘灵芝打算先回家等消息。
*
冀州府城,刘家肉铺已经七八日没开门,这几天经常有来买肉老客户询问旁边菜店:“这肉铺怎关这久啊?还干不干?”
“听说是家里老人病,两口子在家伺候老人呢。”
“哦哦,怪不得,那过些日子再来。”
“看见,雨停后去你们考场外转圈,刚好碰见齐铭和他爹。”
“齐铭也弃考?”
“嗯,他运气不好,被分到臭号,那间号房刚好还漏雨。”
徐渊忍不住喷笑出声:“噗……他这真是运气差到家。”
“你那间号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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