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支着身子坐起来，紧绷
三日，冷不丁
休息浑身酸疼，骨头跟散架子似
。
“饿不饿？
去给你打饭。”
“饿，哥你多打点，先去上个茅厕。”
*
这个时辰刚过饭点，刘灵芝找老板娘商量着让厨师做顿饭，银子另算。
“哥，好累好饿啊！”
“快回去，哥给你准备吃食，吃饱赶紧睡觉！”
“不行……得先洗个澡，身上都馊。”
第二日下大雨，第三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把院子里水蒸发，狭窄号房里不透风，又闷又热喘不过气，汗水几乎把衣服湿透。
两人回到民舍，刘灵芝管老板娘要木桶，打热水给徐渊洗澡。
刘灵芝点点头：“多谢。”
齐铭还想说什
，被他爹连拖带拽拉走。
刘灵芝又在外面等会，见徐渊直没出来，提起心才稍稍落下来。
阿渊非常看重这次乡试，考不上不要紧，如果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弃考，恐怕他要难过好长时间。
*
去。
“爹，太欺负人，简直太欺负人！”
“谁欺负你？”
“给分到臭号也就算，居然还是个破号房，昨晚下夜雨，把卷子都泡烂！”齐铭越想越委屈，哭直打嗝。
齐老爷叹口气：“哎，分号房看运气，这也是没办法事嘛，你叔叔在京都不过是个五品官，再有能耐可管不乡试，咱们认倒霉，下次再考吧！”
老板娘立马应承下来，叫厨子给两人热馍馍，炒两个菜，顺便炖条鲤鱼。
“鲤鱼跃龙门，祝你
徐渊也顾不上害臊，脱衣服坐进木桶，舒服直叹气，没会就睡着。
刘灵芝怕他着凉，赶紧帮他洗洗，把人从木桶里抱出来换上干净衣服。期间徐渊都没醒，可见这几日疲倦。
这觉直睡到第二日下午徐渊才被尿憋醒。刘灵芝直在他身边照顾，时不时还探探他鼻息，生怕徐渊觉睡过去。
“哥……”徐渊哑着嗓子叫声。
“你终于醒，你要是再不醒就要去找郎中。”刘灵芝这几日也没休息好，两个眼睛都带着血丝。
终于坚持到第三次铜锣响起，徐渊最后次检查完试卷，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号房。
三天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几乎虚脱。出号房发现大家跟自己差不多，也都是神色萎靡，回去大概能睡上三天三夜。
考场大门开，徐渊就看见不远处刘灵芝在朝他招手。
“阿渊！”
徐渊脚步虚浮走过来，刘灵芝把扶住他：“还好吗？”
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没用，齐铭很快把心态调整好，随手把考篮递给旁边小厮道：“爹，听说保定府驴肉特别好吃，咱们去尝尝吧。”
齐老爷：……突然很想打死这个逆子怎办？
“欸？徐娘子你也在这。”齐铭抬头看见旁边刘灵芝。
“嗯，徐渊在里面还好吗？”
“不知道，没出来应该就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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