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
他是云川程氏那多竹之君子中,唯被折断那个。
“拂柳姐姐,们快去观音山!”
商绒心中越发不安,她紧紧地攥住第四手,眼眶转瞬红透:“们去找他,好不好?”
——
商绒握着玉佩手指寸寸收紧,她恍惚般,看向程叔白,“他又做错什?只因你云川世家待女子不公,所以她便将这不公强加于他?”
“知道不应该。”
程迟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所以知道后,直在找他下落。”
程叔白化名辛章寻宝匣,是为寻太岁,也是为寻背负着整个程氏命运那个孩子。
若是太岁被皇帝寻得,
她即将继任时,她父亲继室夫人生出个儿子。”
世家再重血脉传承,也终究是男子好过女子。
沈鹂万般努力,只差最后步便可作为云川第个掌权州府女子继任,她那般天之骄女,如何服气个刚出生稚儿轻而易举地夺去她千辛万苦去守护位置。
可事实便是如此,即便她此前事事出色,也终究挣不脱世家之中给女子束缚。
“若是沈鹂做磐松州主人,她自然也不可能会嫁入程氏,做侄儿程灵晔夫人,她是个颇具野心女人,但于程氏却是极好女主人,毕竟灵晔温吞心软,若不是她,云川只怕便要在灵晔手中生变。”
血腥味道裹在寒冷风中,干枯枝影张牙舞爪好似恶鬼,银白浑圆月遥遥挂在天际,俯瞰着整片山林。
折竹浑身是伤,血液顺着他苍白指节下淌,蜿蜒过剑柄,滑下剑锋,滴答在妙旬脸上。
妙旬用尽力气抵住他逼近剑锋,随即横握剑柄擦着他剑刃,“噌”声,趁着折竹后仰躲避,他翻身起来,双手握剑往下。
剑刃碰撞,折竹软剑弯曲,妙旬剑锋逐渐逼近他咽喉。
“小子,你可知你原是个没人要孽种,生来便是要赎罪!”妙旬脸上满是斑驳血迹,他冷笑着,“你以为你师父为何
若是当年沈鹂所作所为被公之于众,
那程氏便要背负欺君之罪,云川又要陷入动荡。
商绒却已无心去听程迟在说些什,她满脑子都是折竹曾跟她说,他师父妙善不许他来玉京。
那妙旬呢?妙旬执意杀折竹,究竟是否只因怕他寻仇?
雪落纷纷,粒粒冰凉,打在商绒僵冷指节。
“她啊,”
程叔白徐徐叹:“后来那个孩子来得意外,但云川世家是不容许伤及血脉,她只能选择生下,但大抵是磐松州留给她心结太深,她看着阿迟,便很难不想起当初自己,她怕阿迟像当初自己样因为女子身份而夕之间被舍弃,只能作为联姻筹码被送出,被轻视……所以,她是为她自己,也是为阿迟,不服云川世家女子命运,才会出此下策。”
亲手送出自己孩子,欺骗妙善称他是细作孽种。
沈鹂,只是为让同为女子程迟站上云川最高位置。
“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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