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可还因为薛家事,怪朕?”
可他忽然转话题。
商绒怔,她抬起头,迎上淳圣帝那双眼,那明明是双慈爱眼,却令她心中恐惧。
她抿紧嘴唇。
她说不出“不怪”二字,帝王温和眉目之下似乎总蕴藏分尖锐压迫,可她以沉默相抗,半晌,他徐徐叹:“明月,你年纪尚小,不
折竹眼底片冷冷沉沉:“两日前,才买过这蜜饯酥饼,今日他便让瞧见那些饼渣。姜缨,他不过是在告诉,他便是引来玉京人,他也知道是谁,他更希望找到他。”
“既如此,他又为何这般拐弯抹角?”
姜缨思及那旧院里打斗痕迹,便恍悟:“难道说,有人不愿让他见到您?”
折竹牵唇,却并不答,只淡声道:
“去弄张玉京舆图。”
“呃……有种星尘石,若点缀在凤尾,必然粼粼泛光,美丽非常。”工匠又小心翼翼地回。
“那就加上。”姜缨瞧眼少年神情,便对那工匠道。
临近黄昏,有人入楼来寻。
是姜缨手底下人。
“公子,蜜饯酥皮饼是家饼铺新弄出来玩意,那饼铺在玉京有整整八家,因为卖得好,被人学去,如今卖那饼子还有另外七家,与那些桐油店接近,便有四家,”出银楼,姜缨对少年道,“那饼子也许是他们在路上买,根本不是在他们藏身近处买。”
折竹在楼中待小半日,盯着那个画图纸工匠往纸上落笔,那工匠何时被买家这般盯着画图过?画得战战兢兢,紧张得脑门儿上全是汗。
但折竹却瞧得津津有味。
“凤眼要宝石吗?”
折竹端着茶碗抿口。
“若镶宝石,自然更为灵动。”工匠用汗巾擦擦脸上汗,恭敬地答。
——
流霞被夕阳灼烧融化,并不均匀浓郁色泽点缀在琉璃瓦檐,含章殿宦官入纯灵宫传淳圣帝口谕,命明月公主入含章殿用晚膳。
商绒本以为淳圣帝是因她今晨先拒饮神清永益茶,又逃清醮才传她过来,但直至用罢晚膳,淳圣帝也并未向她问起此事。
晚膳才用罢,淳圣帝便如以往那般,领着商绒去赏他新得来幅山景图。
商绒沉默寡言,只有在淳圣帝询问她时,她方才会应上声,淳圣帝早已习惯她温吞静默性子,自己说得高兴。
“不。”
黄昏余晖灿灿,少年眉目却冷极:“好巧不巧,蜀青造相堂财宝在栉风楼消息经人放出,那些来围攻栉风楼门派中,便有中他陈如镜掌法人。”
“公子意思是放出造相堂消息引各大派围攻栉风楼人,便是陈如镜?可他怎会知道?”
姜缨心中疑云更甚。
“也许,蜀青造相堂还有漏网之鱼,说不定那条鱼,就是他陈如镜。”
“哦,那要最漂亮宝石。”
折竹手撑着下巴,说。
“是是是。”
工匠连忙应声。
他努力屏气凝神继续画,没会儿却又听那少年问:“凤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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