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起
“把诗收好。”
武后似是心情不错,将诗文递给裴氏后,起身走至婉儿面前,“随本宫上朝吧。”
婉儿领命,低声道:“臣在路上遇上德安公公。”
武后负手轻笑,“你办事,本宫放心。”
“臣惶恐。”武后不细问,婉儿反倒是不踏实。
武后将诗文展开,念出这诗名字,“奉和圣制立春日侍宴内殿出翦彩花应制?”
婉儿垂眸,“臣记得,那时候天后就命臣制诗,只是臣那时文思顿塞,没能立即做出。昨晚听殿下席品论,便借着那首未完诗文,把这首诗做完。”
武后细想,确实有这件事。
她继续品读诗文,读到最后句,竟是念三遍,“相乱欲何如……”
婉儿只觉耳根烧,太平昨晚确实是只小野猫,时激动,竟在她背上挠两把,这会儿还火辣辣地烧着。
安还想知道什,便又加句,“这临帖期限,天后并不知晓。”
德安满意地笑笑,“如此,咱家就不打扰上官大人回去伺候。”
“公公慢走。”婉儿恭送德安走出好几步后,这才给红蕊递个眼色,带着她走入另边长廊,回到紫宸殿。
彼时,武后初起,裴氏带着宫人们正在伺候。
婉儿先打发红蕊回偏殿休息,自己留在殿门前,静待武后传召。
“字如其人,你那句‘相乱欲何如’中‘乱’字,写得极是端正,是怕本宫从书道中品出什来?”武后直接点明她发现细节。
婉儿大惊,她之所以好好写那个“乱”字,就是怕武后觉察什。
武后瞥见她眼底闪而过慌色,“聪明人,往往不刻意掩饰什。”说着,她紧紧盯着婉儿眸子,“你是另种聪明人,知道什能做,什不能做。本宫既然信你,你以后便不必再做这种多余之事,徒增惶恐。”
“诺。”婉儿跪地叩首。
武后看着凤袍边上婉儿,这个丫头确实是个有意思。她转眸看向殿外欲明天幕,离那天还有很长路要走,“走吧,朝臣们已经在含元殿候着。”
武后眸光微亮,“好句,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
婉儿不敢答话,这会儿将脸沉下,生怕被武后看出什端倪来。
武后品完诗句,便开始细看写这几句诗书道,有几句是太平字迹,有几句是婉儿字迹,自家公主跟婉儿比起来,确实略逊筹,是该再给太平找个好书法大家,点拨点拨。
“裴氏。”
“奴婢在。”
武后穿戴整齐后,问向裴氏,“婉儿可回来?”
裴氏如实答道:“她已在殿外候着。”
武后看看旁更漏,似笑非笑,“不早也不晚,这时辰算得是刚刚好。”说完,便命裴氏将婉儿传入殿内。
婉儿拿着诗文走入,恭敬地对着武后行礼,“参见天后。”
“本宫先看看,昨晚你跟太平到底写什诗?”武后在龙案边坐下,裴氏便走上前去,从婉儿手中拿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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