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仓皇跪倒,摇头道:“儿……儿确实……不知情……”如今只能口咬定不知情,他看向折子,“儿原本以为今日召儿前来,是为审问马球事,所以才会以为折子写是马球事。”即便极不情愿,李贤也只能先低头,他对着武后叩头三下,“母后,你信儿,儿没有说谎!儿真不知东宫会有人臣下写这种折子!”
武后冷笑,“本宫说十日便是十日,期限未到,本宫怎会提前审问?今日召你们前来,只为看太平这个教训,以后谨言慎行,莫要胡作非为,日益骄纵。你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会急不可耐地想把罪名按到太平头上?”
“儿真是冤枉!”李贤猛烈叩头,“母后你给儿三日,儿回东宫定查个水落
竟用清晖阁起火事,造出这样揣度。想必天牢那边也做好打点,问及可有公主来过,便直言有面生内侍来过即可。模棱两可,最是引人猜忌,越是猜忌,就越容易中计,朝东宫引诱猜度来思考事情。
个人说内侍可能是公主,或许做不得数,可当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人猜想内侍可能是公主,下意识间便会把假象当做真相,毕竟清晖阁起火时间实在是可疑,这样推断也算是合情合理。
李贤大惊,没想到武后竟扣下这两本折子,给太平与父皇看是另外两本。想到太平质问他时,他还笃定那两本内容,直言太平莫要妄图脱罪马球案。
明明太平看折子里面就没有提及马球案,他却说不该说话。现下想来,从那刻开始,武后便不再怀疑太平,锁定他嫌疑。
完……
李治将手中捏着两本折子递给德安,从李贤颤抖手里拿过两本折子,仔细翻开。虽说奏写都是公主纵火清晖阁事,李贤手里那两本提及马球案,武后给他那两本只字未提马球案。
“本宫罚太平,只想让她长个教训,收收那骄纵性子,当心祸从口出。”武后说这话时候极是平静,仿佛说人与自己毫无关联,“别当别人替死鬼都不知道。”说着,武后指向德安手中两本折子,“本宫请两人现场查验清晖阁,人是羽林军统领,位是大理寺丞。现已查明,火确实是有人故意纵放,可太平直在清晖阁中,午间还与四郎传膳饮酒,当日值卫羽林将士皆可作证。”
李治看看这两个*员名字,那大理寺丞不是别人,正是近日声名正好狄仁杰。这两人查证之事,定然做不得假。而另外两本,那两人名字李治都认得,皆是东宫派系。
“寻常烧佛经,怎会燃着半个院廊?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在栏柱上涂抹易燃之物,火势怎会如此大?”武后边说,边睨视久久不发言太子,“李贤,你好得很啊,为给自己脱罪,自己亲妹妹都敢陷害。”
“太子。”李治怒喝,“到底是不是你?!”语声重音落在“是不是”三个字上,已是天子对太子最后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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