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又拿两本折子过来,递给李贤。
“这是你东宫人写折子,字里行间就个意思——太平命人纵火烧阁,是想闹出动静,好让早就外出太平趁乱溜回阁中。太平早在事发当晚,便混出清晖阁,私下在天牢见两名击球羽林将士,逼令二人当夜自戮,来个死无对证。”
武后每个字都像是刀子,戳在每个人心坎上。
李旦没想到东宫
此时前殿,因为太平挨顿打,气氛凝重到冰点。
尤其是李贤,他觉察风向改变。武后痛打太平理由,并没有马球案,连父皇都没保下太平,若是武后会儿发难,父皇根本就保不住他。
他紧张地湿半后背。
“清晖阁纵火事已,也该算算马球案。”武后骤然回头,将李贤惊惧都尽收眼底,“太子,你可否给本宫个交代?”
李显与李旦大惊,原以为今日之事已完,没想到母后竟在这时候开始追究。
“打过。”婉儿忍泪,扯开太平衣带,“却没有这次疼。”
春夏端干净热水过来,拧拧帕子,等待婉儿拉开染血裙子,好给公主擦拭。
太平强笑道:“没事。”
婉儿原以为天子进殿后,太平能安全许多,却没想到太平还是捱顿打,“先养伤,其他再说。”
“婉儿……”
后斜眼觑眼春夏,“扶公主下去。”
“诺!”春夏早已哭红眼睛,她走近公主,瞧见公主下半身已见血色,伸手扶公主腰杆时,只怕用力太大,会弄疼公主。
春夏颤声开口,“殿下……这……这……”
“红蕊,你去帮帮春夏。”婉儿哑声吩咐,垂首擦去脸上泪水。
“诺。”红蕊快步走过去,帮着春夏起小心扶起公主。
李贤拱手拜,故作镇静道:“儿不知母后是什意思?”
李治扶额,只觉脑袋又开始如针猛刺。
武后却笑,“你若真不知道,怎会知晓折子内容?”
李贤愕然,“什折子内容?”
“裴氏。”武后轻唤。
“嗯。”
太平牵着她手,覆在自己脸上,她像是只受伤猫儿样,在她掌心上轻蹭,“以后……不会让你再看见……这样狼狈……”
婉儿只觉眼眶烧,泪水又涌到眼眶边,“只求殿下切安好。”
“会好。”
太平温柔回答,只要有婉儿在,什都好。
太平再看向婉儿时,婉儿垂头快步走远。
红蕊与春夏两个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平,走向后殿寝殿,婉儿已在寝殿门口等着太平。
“快扶殿下进去,红蕊,你去传太医。”
看着婉儿那焦急模样,太平心里竟有丝宽慰,她被扶着趴在床上后,全身难以自抑地颤抖着。
“婉儿……”她抓住婉儿手,忍痛道,“挨打是真疼……”她又次明白,婉儿在掖庭生活那几年,该是怎样难捱,“你在掖庭时,他们也打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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